桌上有一把茶壶,四个茶碗,有两个茶碗放在桌子上,里面还有水。另外两个茶碗反扣在桌上的茶盘里。
莫如深打开盖子,端起茶壶闻了一下里面的茶水,然后放下了。
他又来到了炕边,分别拿起两个枕头摸了摸。他又拿起被子抖了一下,被子碰到了炕沿,出了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莫如深一愣,沿着被子的边缘摸了过去,真的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他仔细一看,现被子边缘有一处没有缝好。他沿着破口处,向里一摸,拿出一个东西。
这是一块经过雕刻的木牌,正面写着三个篆字“黑龙令”,背面是楷书写的几个字“山坛二队何”。
江千里拿起另一床被子,摸索了半天,没有任何现。
江千里说:“这应该是一块令牌,令牌的所有者应该姓何。”
莫如深问:“江兄可曾听过黑龙令或山坛类似的说法?”
江千里摇摇头:“不曾听过,这似乎是一个什么组织。”
莫如深感叹一声:“要是红缨在就好了。江湖之事,还是她最了解。”
江千里自言自语道:“她能去哪儿呢?不知有没有危险?
莫如深说:“以红缨的武功机变,她应该没事。她还留下了记号,至少说明她是清醒的。”
“是吗?我怎么没现?”江千里很诧异。
“你是禁军的将军,天子宠臣,怎么会注意这些小事!”莫如深开了一句玩笑。
江千里一听,不乐意了:“如深兄,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你我倾心相交,何必挖苦于我!”
莫如深拿了那根羽毛,说:“这是我在柜子与墙壁的夹缝间现的,是我亲自买给红缨的,当然只有我能认出来。”
“原来如此!”江千里明白了,“你还有什么现?”
莫如深说:“我们的案子应该说有重大突破了。”
江千里问:“你是说这块木牌?”
莫如深点点头:“是的,就是这块木牌。以这间卧房来看,有二人常居于此,而且两人都是男人。”
江千里不信:“你怎么知道?”
莫如深微笑道:“不知江兄成亲与否,可知男女之事?”
江千里有点不好意思:“江某尚未成亲!”
莫如深倒是有房事经验,当他还是何在的时候,女朋友有时候会在他的住处留宿。
江千里问道:“这与男女之事有何关系?”
莫如深说:“两个被子皆是灰青布面所制,不像是女子用的。”
江千里一看,果然如此。
他还是不太相信:“只因如此吗?”
“当然不是。”莫如深说,“两个褥子距离约有两尺,试问如果是孤男寡女同住一室,焉能不如胶似漆,享其人之福?”
江千里明白了,很感兴趣:“有些道理。”
莫如深说:“不仅如此,厨房已经很久不用了,这绝非一个居家妇人之所为!”
江千里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莫如深继续说:“无论是碗筷还是茶碗,都只有两人用过的痕迹。因此我才判断,居住者只有两人,且两人均为男人。”
江千里点点头:“有理,但两个大男人为什么要住在这里?”
莫如深想了想说:“他们一定有自己的职责。”
江千里若有所悟:“这么说来,他们有这块令牌便合理了。可他们职责究竟是什么?”
莫如深说:“我猜想,他们是在看守这个地道口。他们和天香楼的人都受命于一个神秘的组织。”
江千里说:“言之有理。他们分别看守着暗道的两端。”
莫如深说:“正是。四王爷失踪恐怕与他们有关,此案真是深不可测呀!”
江千里又不明白了:“深不可测?因为有这个神秘组织吗?”
莫如深摇摇头:“不仅如此,还有更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