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深信步走出了房间,房门左边是一个死角。三面墙有两面放了些装饰品,靠楼梯的一面墙是用几块很大的木板制成的。
通往二楼的楼梯正对着大门,按常理来说,楼梯下面应该是空的。然而楼梯下面不是空的,隔起来的空间究竟是干什么用的?
莫如深对此很好奇,他用关节敲敲,里面果然是空的。
江千里说:“如深兄,楼梯下面一般都空的,这并不稀奇。”
莫如深没有搭话,从老鸨房间的窗帘上撕下一块,卷起来,然后用火折点燃。窗帘布产生了浓烈的烧焦气味,冒出了青烟。
他拿着燃烧的窗帘布游走于隔板缝间,到了第三块板的时候,青烟突然被吸了进去。
江千里咦了一声,莫如深心里却是一喜。第三块板后是通风的!这说明板后有一个开放的空间。
可是整面墙都是光凸凸的,没有把手,也没有现按钮。
江千里说:“如深兄,你闪开。”
江千里拔刀在手,使劲向第三块木板砍了两刀。木板出现了很深的缝隙,但他们听到了金属撞击的声音。木板后面居然是铁的!
江千里对他说:“这就奇了!为何后面是铁板?”
莫如深想了一下,说:“这里一定有蹊跷,也一定有开关。”
他们仔细观察着这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一看过摆设,并没有什么现。
莫如深的目光落在了墙上的气死风灯上,这个风灯的位置略有一点高。这里又不是待客之所,过道里灯火通明,似乎没有必要在这个死角里装一盏灯。
这盏灯装的位置有点高,普通的丫环或杂役恐怕要踩着什么物品才能把灯点着。
莫如深站在了灯下面的椅子上,仔细看了看这盏灯。这就是一盏普通的气死风灯,灯罩上有些许尘土,说明这盏灯确实不常点。
他抬手想将这个灯罩拿下来,拿了一下,却没有拿起来。他试着左右转了几下,现灯罩能够转动。
他先逆时针转,灯罩只是生了轻微转动。然后他又顺时针转动,现能转动了。
刚转满一圈,只听楼梯下面出了“吱嘎吱嘎”的声音,最后第三块装饰板突然打开了。
莫如深回身看时,江千里和禁军的兄弟都已经拔刀警戒了。
江千里大喜:“如深兄果然不凡,这块板真是一个暗门。我原以为这些缝隙只是装饰用的,看来江某浅薄了。”
莫如深从椅子上下来,对江千里说:“江兄,让军卒准备火把,我们进去!”
火把准备好了,江千里左手持火把,右手拿刀。
江千里对莫如深说:“如深兄,跟在我后面。”
他心里很感激,没有说什么,打开了手机上的手电筒,拔剑在手,进入了暗道。众军跟在了后面,鱼贯而入。
地道里比较宽,能容下两个人并排行走。走了两刻钟,才到了暗道的尽头。
从台阶走上去,上面是有一块方方正正的铁板,铁板的角上连接着一个铁环。
江千里将火把交给军卒,使劲推了推,纹丝不动。他抓住铁环拉了几下,又向上推了推,铁板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莫如深提醒他:“试着转一下。”
江千里试着转了一下,果然铁环动了。忽听铁板“嘎叭”一响,铁板缝隙处透出了一丝光亮。
他向上一推,铁板打开了。江千里提刀,走了上去。屋内摆设简单,看起来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卧房,出口在卧房的衣柜里。
莫如深出去的时候在衣柜背板与墙壁的缝隙里现了一根熟悉的羽毛,这是罗红缨的头饰上的,还是他亲自买的。
这根羽毛显然是罗红缨故意插去的,以羽毛的位置来说,不可能是无意间留下的。这虽不能证明罗红缨安然无恙,但至少能说明罗红缨是清醒的,因为她还可以留记号。
莫如深把羽毛拔下来,放在了怀中,心里暗暗感到一丝欣慰。
他们对这个院落进行了仔细的搜索,院里院外并无一人。这个院落离南城门只有区区2oo步。
莫如深和江千里向城门口看过去,在南城当值的正是昭武校尉卢定邦。
卢定邦远远看见他们二人,施礼道:“江将军,莫大人,卢定邦有礼了。”
莫如深还完礼,问:“卢校尉,昨夜可有大批人员出城?”
卢定邦摇头道:“近日庐州吃紧,自吕文德将军接管庐州防务后,城门在初更时分就关闭了。这几日,我一直值守南门,昨夜未曾有人出过城。”
莫如深完全没想到这个结果,还不死心:“想来那些人大约有三四十人,其中有多名女子。”
卢定邦否认了:“不知莫大人说的是何等人,我确实未曾见到有人出城。如果有,我一定能够看得到。”
莫如深很遗憾,青楼的线索难道这样断了?如此一大帮人竟然凭空消失了,真是奇哉怪也!
莫如深和江千里重新返回了地道口所在的小院,试图现点什么。
厨房的灰很厚,看来很久没有做饭了,碗筷倒是很干净。卧室的炕上放着两套被褥,刚才搜查时被军卒翻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