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霖想了一下,轻轻点点头:“是的,我是喜欢他,从书院刚见到他时就喜欢他。”
罗红缨说:“你忍了这么长时间,没有说出来,委屈你了。”
南霖淡淡一笑:“没什么可委屈的。”
两个女人敞开了心扉,很快无话不谈了。
罗红缨摇摇头,笑着说:“这恐怕还得怪他,谁让他屡次唐突了你!”
南霖微笑道:“我不介意,他有他的想法和难处。”
罗红缨说:“其实你不知道,他对你做出的那些鲁莽行为是有原因的。”
南霖很好奇:“是吗?什么原因?”
罗红缨稍微停顿了一下,说:“你的长相很像他的前女友白晶。”
南霖更诧异了:“前女友?什么意思?是他以前的夫人吗?”
“不是。”罗红缨觉得自己解释不清楚,“有机会,他会告诉你的,我有点说不清楚。”
南霖似懂非懂地说:“好吧。”
罗红缨说:“我们回去吧,出来久了,他们会担心的。”
两人肩并肩,边说边笑走了回来,她们俩的表现惊呆了院里所有的人。
邹子龙张大了嘴巴:“这是什么情况?”
秦斌惊讶地说:“这么快就琴瑟和鸣了?”
邹子龙摇摇头,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莫如深有两把刷子,破案在行,游走于花丛也是高手。”
彭瞥了他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邹子龙刚想反驳他,没想到彭直接奔莫如深的房间去了。
他想问莫如深到底是怎么回事,内心中也是真替莫如深高兴。
听完彭的讲述,莫如深也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彭点点头道:“你小子有福了,两个女人都那么爱你,都愿意为你出生入死。”
莫如深摆摆手:“行了,大哥。我怎么能娶两个老婆呢?开什么玩笑?”
彭不以为然:“那个达官贵人不是三妻四妾,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莫如深这才想起自己是在南宋,但他还是有点接受不了:“可是,在我们那个年代是一夫一妻制,我——”
彭打断了他:“老三,我提醒你,这是宋朝,不是你那个年代。别人巴不得三妻四妾,甚至强行纳娶。你倒好,两个自动送上门来,都愿为你赴汤蹈火,你还为难了?我问你,难从何来?”
莫如深一时语塞,他承认彭说的有一定道理。
彭问他:“就算你只想娶一个,你要舍弃哪一个?红缨,还是南霖?除了倾心相许,她们都对你舍身相救。”
莫如深彻底不知道如何回答了。他从来没有想过左拥右抱,更没有想过舍弃任何人。
接下来的几天里,罗红缨和南霖已经和大家在一张桌上吃饭了,倒是莫如深经常借故不和大家一起吃饭了。
对于这些变化,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但谁都没有说出来。
正在莫如深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皇上身边的大内总管徐海来传旨了,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除了莫如深和彭,所有人都没有接过旨,赶忙慌乱地跪在莫如深身后,不敢说话了。
徐海以他一贯尖刻的音调说:“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临安府推官莫如深自到任以来,克己奉公,协助钦差斟破大案,厥功甚伟,本应封赏。然莫如深私德混乱,牵涉醋坊民女奸杀案,后来虽然有不在场人证,但事实依然不甚清晰。由此坊间流言四起,有损朝廷天威。尔身为朝廷命官,不识礼仪,不明廉耻,故左迁至庐州司理参军,以观后效。莫如深必须旨到即行,不可迁延,钦此!”
莫如深疑惑不解,但来不及多想,依照朝廷礼仪道:“臣莫如深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原来都是和自己的上级一起接旨的,他站在后面就好了。
这是莫如深第一次独立接圣旨,他十分不习惯给人下跪。在他看来,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他人皆不可跪。
然而他身在南宋,作为宋理宗的臣子又不得不这样做,他只好入乡随俗了。
他双手接过圣旨,刚想请徐海到客厅待茶。
性如烈火的彭忍不住了:“搞什么?破获如此大案,有功于社稷,没有得到封赏倒也罢了,还被贬了官,真是岂有此理!”
莫如深读过宋史,深知宋理宗绝非明君,万一徐海回去不说好话,彭就危险了。
他急忙喝止:“大哥,不可胡闹!”
秦斌是个读书人,一心想着参加科考,报效国家,看到莫如深被罚,也是满腔悲愤。
秦斌愤愤不平地说:“彭大哥虽言语粗鲁了些,倒也有些道理。想我秦斌读圣贤之书,自然要报效国家,然以今日之事看来秦某尚需考量再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