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感谢范东麟让其女沉冤得雪,百姓纷纷称呼范东麟为青天,骂莫如深禽兽。莫如深跪在堂下,一言不。
堂下的百姓议论纷纷,接着大家都开始诧异了。范东麟没有下令把莫如深押下去,很快有人提出范东麟没有给莫如深申辩的机会。
莫如深突然回头看着替他说话的人,然后开始扫视堂外的人群。
更加令人诧异的事情生了,彭和张头从左右两个方面包围了堂外的人群,大家都走不了了。
公堂外立刻大乱,许多人嚷着要回家。
只听彭大喝一声:“妇人全部离开,男人全部留下,接受检查。”
女人开始离开,公堂外冷清了一些。有一些女人没有走,远远地向公堂这边看着。
剩余的男人还有12人,彭和莫如深一个个查看这些人。
彭命令他们伸出双臂,接受检查。彭和邹子龙挨个闻他们衣袍,尤其是袖子。
查到一个人面前,彭停了下来,那个人一动不动地看看他。
彭命令衙役:“把他的上衣扒了!”
两个衙役立即上来,扒光了他的上衣。他的胸脯及双臂有多处抓痕。
范东麟总算放心了:“你身上的抓痕是哪里来的?”
他说:“我跟我老婆打架,被挠的。”
彭知道他在说谎,质问道:“你的衣袍有很大的醋味,是怎么来的?”
他显然没想到官府会这样问,突然间愣住了。
彭看到他的表情,就明白了八九不离十了,喝道:“奸杀张姑娘的是你,你们生扭打,张姑娘挠破了你的身体。期间你们打翻了醋壶,醋洒在了你的衣袍上。你才是奸杀张姑娘的真凶!”
范东麟问:“你是谁,为何嫁祸莫大人?”
他一言不,突然抢了一个衙役的腰刀,朝莫如深砍去。莫如深闪身躲过,彭从他后面一刀刺来。
他突然转身,却没有躲开彭的刀。这一刀正中心脏,他手中的刀扔在了地上。
嘴里汩汩流着鲜血,他盯着莫如深,断断续续地说:“莫——如深,老子——死——都——不会——放过你!”
说完,他倒在了地上。
张头埋怨彭:“好不容易抓到了他,你怎么把他杀了?”
彭懊悔不已:“我本想他能躲过,谁知——”
莫如深倒是出奇地冷静:“他死都要嫁祸我,看来与我有血海深仇。他一死,又没有证据了。”
彭问:“什么叫没有证据了?难道还能再把你定为凶犯?”
莫如深说:“大哥,他什么都没承认,范大人怎么定他的罪?”
范东麟确实为难了,明知莫如深是无辜的,却又不能放了他。因为凶犯自己没承认,也没有任何人证可以证明他是凶犯。
目前莫如深的嫌疑和这个人嫌疑都是一样大的。
彭翻了一下那个人的衣服,从里面找到了包着迷香的手帕。
彭说:“这就是他迷晕莫大人的证据。”
范东麟却说:“彭捕头,这只是旁证。”
彭无话可说,因为被迷晕就连莫如深自己都不是很肯定。。
范东麟说:“如深,如你所言,凶手既然陷害你,他一定会回来看自己的犯罪成果。我们按照你的想法部署了,我确信你的推断是正确的。事到如今,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莫如深施礼道:“大人还是把如深收监吗?”
一听莫如深自请收监,罗红缨急了。她冲破衙役的阻挡,来到了堂上,张头拦住了她。
她喊道:“让我看一下凶手,我可能认识他。”
范东麟摆摆手,示意让罗红缨上来。
罗红缨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突然惊叫了一声:“管家!”
莫如深看看她,问:“什么管家?”
罗红缨很肯定地说:“吉州知州项仪的管家,我见过他,但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莫如深和彭围过来,看了半天,可惜他们都没有见过项仪的管家。只有郑虎和罗红缨见过,郑虎还不在眼前。
莫如深终于明白眼前这个人为什么要诬陷自己了,他的作案动机已经很明显了。
项仪自杀,管家流落天涯,因而恨莫如深入骨,动机是存在的。然而没有管家的口供,仍然无法证明他与张姑娘的奸杀案直接相关。
案子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总要给百姓一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