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深想了一下,说:“一种照明之物,类似于火烛或火折子。”
大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这样的情景生得多了,他们见怪不怪了。
莫如深说:“子龙所言不虚,果然是灼伤。“
罗红缨是姑娘家,先想到了容貌问题。
她问:“他会毁容吗?”
邹子龙说:“按照烧伤面积和烧伤程度来说,毁容是一定的。现在顾不上说这些,要尽快帮他退烧,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罗红缨也着急了:“彭大哥怎么还没回来?”
莫如深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说:“已经过了12点了,郎中恐怕已经睡了。难为大哥了!”
大家都懵了,罗红缨问:“深哥,12点是什么意思?”
莫如深这才想到其他人根本不懂24时,解释道:“午夜12点是子时四刻和子时五刻的交会点,这是我们那个年代的记时方法。”
罗红缨很好奇:“你这个叫手机的东西还能计时。”
莫如深微笑着说:“正是。”
罗红缨越好奇了:“这个手机还能干什么,还有什么它不能干的吗?”
莫如深说:“如果它能联网,能做的事情就更多了,但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做。”
正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吵闹声。莫如深听出来里面有彭的声音,急忙走到院外查看。
彭背着一个药箱,身后站着一个人。对面有一队官兵把府门团团围住,喝令彭把人放了,随他们一起回去。彭反复解释自己并非歹人,但领兵的将军根本不听。
莫如深问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彭说:“我找遍了全城的药铺和郎中,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尚未就寝的郎中。可是这位郎中嫌路远,不愿意来。我一着急,扛起他就走。”
莫如深看看旁边的那个人,4o岁左右,留着小黑胡。
他问:“您是郎中?”
那个人抑制着强烈的呕吐感,说:“这位大爷好生无礼,不由分说,把在下扛起来就走。颠得我这胃里翻江倒海,好不难受。”
莫如深施礼道:“在下临安府推官莫如深,代我大哥向您道歉。事情紧急,请先生原谅!”
郎中说:“大人言重了,在下既然来了,自会为病人诊治。”
“多谢,多谢!”莫如深急忙道谢。
他转身对邹子龙说:“子龙,快带郎中前去。”
那个将军说:“这位大人可否把今夜之事,向本将军讲明。”
莫如深向那个将军施了一礼:“在下临安府新任推官莫如深,家中有人重病,大哥去请郎中,一时心急,冒犯了将军虎威,请将军原宥!”
那个将军说:“事情再紧急也需接受盘问,何故回身就跑?”
彭也急了:“我反复向您言明,可您不信,如之奈何?”
那个将军用马鞭指着彭说:“你背负一人,行迹可疑,难道本将军不该细细盘查吗?”
彭还想说什么,被莫如深制止了。
莫如深再施一礼:“将军莫怪,我大哥情急之下冒犯了将军,再下愿替大哥受罚,请将军治罪!”
那个将军想了一下,说:“算了,莫大人颇识礼数,本将军就不再追究了。请莫大人好生约束家人,切勿再生事端。”
莫如深赶紧回应:“一定,一定。”
那个将军拨转马头,准备离开,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回头问:“你是哪个莫如深?莫非是在信州剿匪的莫如深?”
莫如深一愣,心想自己的名声都这么响了,一个禁军将领都知道了。
莫如深赶忙回答:“正是在下。”
那个将军停住了马说:“果真是你。看来你还有点真材实料,我还以为又是靠巴结上官得以提拔的。你好自为之吧!”
莫如深有点生气了,他最不愿意听别人说他是靠贾似道升官的。
少年人的心性上来了,他反唇相讥:“敢问将军,您对巴结上官很熟悉吗?为何以此来衡量他人?”
那个将军一怔,哈哈大笑道:“莫如深果真不凡,敢如此诘问本将军。本将军江千里,殿前副都指挥使,从不知巴结为何物。”
莫如深说:“如此说来,下官佩服!”
江千里一抱拳:“本将军也佩服莫大人,就此别过!”
说完,江千里领兵马走了。虽然小有冲突,但莫如深对江千里颇有好感,冷漠中带着些许豪气。
彭拍拍他的肩膀,他这才赶紧走进去,查看伤者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