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深急忙他扶起来:“你答应为瀚儿开蒙,我已经感激不尽了。你我乃是朋友,何必如此。我向你保证,必会一查到底!”
秦斌一边站起来,一边道谢:“谢莫大人!”
莫如深想了一下,问:“关于令嫂的娘家,你可知道任何细节?”
秦斌摇摇头:“我实不知!我只知道她是家兄从徕南县某一青楼中赎回来的。”
莫如深问:“青楼的名字你可记得?”
“不记得。我本来就反对家兄为她赎身,又怎会记得青楼的名字?”秦斌说。
莫如深想了一会儿,向秦斌透露了自己的想法,秦斌喜出望外。
转过天,秦斌向沈氏辞行。
他说:“有人请我做了私塾先生,从今日起我要住到东家家中。家里的事务就烦请嫂嫂照料了。”
沈氏暗自欢喜,努力装作平静的样子:“如此便辛苦叔叔了,都怪嫂嫂不好,没能把叔叔照料得当。”说完,假意掩面哭泣。
秦斌看着她令人作呕的样子,想尽快逃离:“嫂嫂保重,我告辞了。”说完,他大踏步地走出门去,再也没有回头。
来到司理院,莫如深早已把一切准备停当。吴瀚恭恭敬敬跪在地上,向秦斌行了拜师礼。秦斌喝了吴瀚敬的茶,隐隐感觉到他打开了新的人生。
秦斌对吴瀚说:“瀚儿,今日暂且不上课。为师还有其它事情,从明日为你授课。”
吴瀚答了一声是,兴高采烈地说:“今天又可以练剑了。”
罗红缨对他说:“瀚儿,无论是读书还是练剑,你都要认真学习。你父亲不仅金榜题名,还名列三甲,你一定继承他的遗志。不过,现在咱们去练剑。走吧!”
吴瀚蹦蹦跳跳地跟着罗红缨出去了。按照莫如深的安排,秦斌开始了画像,他画的是嫂子沈氏的画像。
莫如深看到了秦斌的画作,由此他想到了利用秦斌的特长,画出沈氏的画像以便到徕南县的各家青楼查访。
莫如深特意强调要画出沈氏刚嫁入秦家时的样子,目的是方便寻找。
秦斌果然有妙笔圣手,画完后莫如深觉得很像,心里甚至觉得如果秦斌总在身边,他的妙笔便可大大提高破案效率了。
他点点头:“神似!秦公子果然不凡。”
秦斌施礼道:“莫大人过誉了!有用便好。”
他说:“如果总有你在身边,破案怕是便捷了不少。”
秦斌说:“如有差遣,愿意效劳!”彭和邹子龙也很高兴。
秦斌和邹子龙留下看家,照顾吴瀚。罗红缨白天教吴瀚练武,静静地等待着黑夜的到来。
莫如深找到了知州郭明玉,批下了请徕南县协助调查的公文,之后他与彭一起纵马直奔徕南县。
徕南县令司国维不敢怠慢,莫如深虽然是州属下官,却和徕南县令同级,都是从八品。
见到公文,他立刻叫来了县尉段元配合莫如深查证,另一面已经安排好了住宿。
带着秦斌画的像,在段元的带领下,莫如深很容易找遍了徕南县所有的青楼,只剩下最后一个,名叫红袖楼。
老鸨见到段元领着两个陌生人来了,满脸堆笑迎了上来。
她卖弄着风情说:“哟!段县尉你来了。一看这两位就是贵人,楼上请吧。我们的姑娘是全徕南县最漂亮的了。”
段元没有理会她说的话:“我们来此公干,请你放尊重点!”
老鸨不在乎段元的威吓:“公干就公干呗,弟兄们不也得放松了心情,才能办好公事。这位爷,你说呢?”说着,她扶住了莫如深的胳膊。
段元喝道:“不得造次!这是州里的司理参军莫如深大人。”
“得了吧!段县尉,哪一次州里来人不是在我们这儿接待的。您又不是不知道!”老鸨毫无收敛。
段元很尴尬,当场僵住了。
彭大怒,呛啷一声拔出了刀,架在了老鸨的脖子上:“你这虔婆再敢造次,就叫你血溅当场!”
老鸨这才慌忙跳在了一边,不满地说:“有话好好说吗,何必动怒呢?”
段元想结束这尴尬的场面,对老鸨说:“赶紧找个房间,我们有事要问你。”
这个老鸨看似调笑,态度却是不卑不亢,再加上段县尉尴尬的表情,莫如深心里便明白了八九分。来到一个房间,他不想多与老鸨纠缠,拿出一锭银子递给老鸨。
老鸨立刻喜笑颜开:“哎哟,这位大人果然富贵得很。众位先等一会儿,我给你们叫姑娘去!”
“不用!你在这儿就行!”莫如深制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