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任澈以后,他马不停蹄地就缩回重华宫了。
刚才的那一幕还刻在他脑海,身后的感觉也那么真实。
任意又一次怀疑人生了。
他坐在床边,扶着额头,目光呆滞地盯着地面。
他该怎么办?
跑吗?
他能跑哪儿去?
这群人太tm恐怖了。。。
这皇子他能不能不当了啊!
“皇兄,你终于回来了?”
任意瞳孔地震,深呼吸了一口气,心情随时处于崩溃边缘。
任沧澜怎么又双叒叕来找他了!
“皇弟。。。你要怎么才能放过我。。。算我求你,大家都正常一点,行吗?”
任沧澜就站在离任意几步远的地方,没靠近任意。
听任意这么说,他有些难过。
“皇兄。。。我想过了,我以后不强迫你,只要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
“皇弟!我都说了,大家都长大了,怎么能和以前一样?该有的距离总得有吧,不该有的感情也总得收敛了吧?”
任沧澜能说出今天这番话,在他自己看来已经做出了巨大让步,他只是想皇兄能和以前一样,陪着他,不要有别人。
可是皇兄刚才对他说,他们应该保持距离,他应该收敛这份感情。。。
保持距离?就是再也不能和皇兄同枕而眠了?
收敛感情?就是皇兄永远不会接受自己的感情,甚至会厌恶他。。。
“不,皇兄,我。。。我做不到。。。”
任沧澜眼尾微红,歇斯底里。
“那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皇兄,只要你不死,只要你还在我身边,这份情感,我就没法收敛。”
“好。。。好。。。跟我这么玩儿是吧。。。”
任意想,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也不想和你理论了,你走吧,我困了。”
任意往床上一躺,靴子一踢,身子一翻,被子一盖,眼睛一闭,大有完全不待见任沧澜的意思。
见任意此时不欢迎自己,任沧澜也只能伤心落寞地走了。
走之前,他说,他明天一定会再来的。
直到从窗口都完全看不见任沧澜的背影,任意才从床上蹭起来,对着任沧澜离开的方向“呸”了一嘴。
只要他不死,任沧澜就会永远缠着他?
就冲任沧澜这句话,任意觉得自己这次还偏偏“死定了”。
他的技能有三天,在这三天内他要用假死骗过所有人,然后找机会溜出去,等到剧本结束就行了。
他也不求走剧情了,他现在就想保护好自己的腰。
于是,第二天任沧澜来找任意的时候,任意的“尸体”已经冰冷了,不知道的以为任意走了好几天了的那种。
任沧澜这个小单纯此时还什么都不知道,坐在床边等任意醒。
可是等了一上午,任意动都不曾动一下,甚至连呼吸的动作都不曾有,任沧澜这才察觉出不对来。
他试探性地推了推任意,没醒。
后来无论他怎么叫,任意都没醒过来,凑近一探,任意竟是没了鼻息。
任沧澜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