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弟,你先放开,这样很危险。”
任长寻见任意吓得小脸花白的模样,在一边心疼起来。他知道任若晨从小就玩儿性大,皇后老是依着他,但是现在绝对不是能够随便开玩笑的时候。
“我就不放!”
任若晨没管任长寻,刚才任长寻的一番话甚至让他不爽了起来,这让他手下的动作更用力了一些。
任意的手都因为抓两边的绳子过狠而磨红了,这下任若晨突然用力,任意还来不及抓稳绳子,他只感觉身子往前一倾,整个人就被甩飞了出去。
是的,任意以一个不太优美的抛物线弧度飞了出去,直接摔在秋千不远处的草地上。
他的手杵着草地上细碎的树枝,双腿都跪在了地上,出闷响的一声。
任意此刻什么都不管了,手心和膝盖都疼得要死,仗着自己还是个小孩儿,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手就自顾自地哇哇哭了起来。
“六皇弟!”
任长寻神色焦急,赶忙跑过去,抓着任意的手,查看着伤势。
任意原本白嫩的手都被秋千绳磨红了,刚才又在树枝上剐蹭了几下,留下了几道细长的伤口。
再把任意的裙子捞起来一看,两个膝盖都破皮了,看起来惨不忍睹。
任意起初美美的型,也在地上沾了不少碎叶,一双小鹿眼睛都哭红了,看起来可怜得不行。
任若晨这时候才隐隐约约意识到自己犯事了,他站在任意身边,一声没吭。
“乖,别哭了,看你小脸都哭花了。我宫里有一些药膏,先去我宫里处理一下。”
任长寻伸出手把任意眼睛下的泪珠刮走,温柔地捏了捏任意的肉脸。
任意刚才摸着自己的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下也确实哭累了,只肩膀还微微颤抖着。
任长寻把任意抱了起来,带着任意就往景阳宫走。
任若晨也在身后不近不远地跟着,他起初就是觉得逗弄任意好玩儿,也没想到要让任意受伤。
看着任意哭得那么伤心的样子,他的心里也不好受,后悔和愧疚交织着,像针细细密密地扎在他心上。
任意此时坐在任长寻的床上,乖乖伸出双手,裙子也被揽起来了一半,露出他圆润的膝盖。
任长寻在床边的柜子里找到药膏,挖了一大半出来,抚在任意膝盖上。
任意只觉得疼,心里不知道骂了任若晨多少遍。
他下次再和这个小屁孩儿玩儿,他就不姓任!
“皇兄,我来给皇弟擦吧。”
任若晨在一边开口,语气有些干巴巴的。
任长寻不理会任若晨,继续着手上的事。
“六皇弟,刚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任若晨把央求的目光投向任意,希望任意能理会一下他。
任意也低着头,仔细盯着任长寻给他上药,完全没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