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任意涂完药膏以后,任长寻又打理了一下任意的头,把上面的碎叶都摘下来。
全程任长寻和任意都没和任若晨说话,任若晨只能在一边焦心地看着。
同时受到任长寻和任意的冷落,任若晨才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追悔莫及,他最后只得灰溜溜地离开了。
这时候时间也不早了,小绿就带着任意回了重华宫。
“皇儿,今天玩儿得还开心吗?”
任意回来的时候何淑颜正在刺绣,她腾出一只手摸了摸任意的后脑勺,笑容温和。
“还行吧。。。”
任意努力把自己的手藏在后背,不想让何淑颜担心。
然而这等小动作怎么能逃得过何淑颜的眼?何淑颜把手里的绣帕放下,抓着任意的手就看。
“怎么弄的?”
“去御花园荡秋千。。。摔了。。。”
“你自己怎么可能摔的?谁在后面推的你?”
“二皇兄,他。。。”
还没等任意说完,何淑颜就冷哼了一声。
“真不知道这皇后怎么管教的孩子,天天到处惹事,要不是他是嫡子,他现在能当上皇太子?算了。。。你以后少跟他玩儿。”
何淑颜好看的眉眼都皱起来,谈起任若晨嘴里没蹦出一个好话。
任意只敢埋头听,他生怕何淑颜下一个骂的就是他。
这何淑颜也是个狠人,虽说在自己宫里,可是隔墙有耳,她怎么什么都敢说出口的啊?
夜间,从东宫送来了不少名贵药膏和补品,这都是重华宫不曾拥有的。小绿拿给何淑颜的时候,何淑颜也只是皱眉接过了,一句话没说。
帮任意清洗身子的仆人方才说任意膝盖上也挂了彩,何淑颜看着心疼得不行,这二皇子送来的药膏和补品完全不能消解她胸中的怒气。
任意睡觉躺在床上都不敢侧着睡了,怕碰到膝盖,伤口处因上了药膏有些冰凉,但那滋味却是又痛又痒。
此时的任长寻还挑着灯,在背诵白日没背完的书籍。
背着背着,他脑海中又浮现出任意哭得可怜兮兮的一张脸。
六皇弟怎么会这么可爱?比他另外几个皇弟可爱多了,他想。
。。。
皇后知道这件事之后,也是关了任若晨几天禁闭,当做对他的小小的惩罚。
但任意就苦了,他最近都不能出门,只能待在重华宫,等着伤口痊愈才能出去玩儿。
他觉得重华宫中颇为无聊,平日只能站在凳子上,逗逗何淑颜养着的那只纯绿鹦鹉,要么就是俯在池子边喂喂来往的游鱼。
何淑颜的日子倒是过得安逸,早上给太后请安过后,她就回来吃早茶,吃了早茶抚琴小会儿,下午时分还约着几个妃子一起看戏。
何淑颜和庄妃相处得不错,这日庄妃来重华宫同何淑颜一起下棋,还带着七皇子任沧澜出来了。
庄妃一见到何淑颜,两人就直接步入正题,叫任沧澜和任意去一边儿玩儿了。
任沧澜生得很白,可能是不经常出门的缘故。任意也听说过自己这个七皇弟,从小就性格孤僻,同其他几个皇子的关系都不亲近。
然而谁能想到,眼前这样一个自闭小孩儿未来可是心思深沉,为了夺得嫡位可以说是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