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写检讨书于他来说,就只是弹指间的小事一桩。
才半个时辰,一篇洋洋洒洒、大气滂沱、感天动地、催人泪下、引人深思的千字检讨书,便已跃然纸上。
写好了检讨书后,他便起身来到床榻边。
坐在榻边,欣赏了好一会小女人安详又虚弱的绝美睡颜,摸了摸她的手她的脸。
最后,将已干的千字检讨书,放在了她的枕头底下压着。
然后,他又想到了另一个求得她谅解的法子,挥手召来太监,吩咐了太监一些事项,要太监去给他做准备了。
明日,检讨书,下跪认错忏悔,都交到菱儿面前,相信菱儿很快便能原谅他了。
他还是喜欢听她娇滴滴的甜滋滋的唤他皇上,在他面前软糯糯的很乖巧,一切以他为中心。
若是唤他澜宴,夫君,倒也能欣然接受。
但,连名带姓叫他司澜宴,一口一句司澜宴,如此生疏,如此大胆放肆,算怎么回事?
他不喜欢不听话总是忤逆他的小野猫。
他一心期盼着,等她醒了,便原谅他了,乖顺了,回到曾经又甜又软的时候。
哪怕知道她是装的,也好。
怀抱着这样强烈的期盼,他守着榻上小女人,一直坐到了午夜时分。
大内总管李贵进殿来,见他还未入睡,便心疼地劝说:“陛下,您好些日子没有自主的休息过了,最近得以休息的时间几乎都是晕过去的,您可一定要保重龙体呀!”
“如今娘娘的身体已无大碍了,陛下您也去补一觉吧,奴才看您眼里还有大半红血丝没有消退,担心娘娘醒来看到了会。。。。。。”
李贵说着说着顿住了,没敢继续往下说了,留给他自己去想象。
“会怎样?”司澜宴阴鸷眸光冷冷地朝太监扫过去,嗓音森然:“朕这是因她而憔悴落寞,为了守着她没有合眼,疲累得眼泛红血丝,她醒来后还敢嫌弃朕?”
李贵赶紧自扇耳光,低头哈腰地哄道:“定然不敢的,娘娘只会感到无比的开心幸运,恐怕会幸福得晕过去!”
司澜宴冷哼一记,挥手命令太监:“去给朕抬个床过来,摆放在这个位置。”
为了不被小女人嫌弃,他还是得将眼睛合上才行,可不能顶着一双红眼把她吓坏了。
小女人此前从晕迷中清醒后,看他的眼神,对他的态度,和她对那紫眸狗男人相比,是天差地别。
莫非,是因为他的这双泛红的眼睛?令她感到害怕?
记得没错的话,她那心爱的狗男人,便是拥有一双仿佛蕴藏着星辰大海的潋滟紫眸,望一眼使人沉沦其中。
便是狗男人的这双琉璃紫眸,勾得她魂不附体吧?
如此想着,周身煞气急扩散,俊脸凝上了一层冰霜!
李贵感受到周身空气骤降,吓得两腿打滑,跑出了大殿,去喊宫人去搬床了。
不一会,一个大床抬了进来,按照司澜宴的要求,靠着秦菱所睡的床榻摆放着。
如此一来,秦菱一旦醒了,或者有什么事,他能第一时间现。
司澜宴脱衣裳上榻时,突然又想到了暗影的话,周身冷冽肃杀气息随之渐渐的收敛了起来。
不出意外的话,她那心爱的狗男人活不过今明两日了,一双似星辰浩瀚的紫眸再好看,也永远无法睁开,也勾引不到她了。
最终,她还不是得在他的皇宫里过一辈子?得陪在他司澜宴身边,和他过一辈子?
这样想着,他才合上了眼睛。
由于旁边还有个病人需要他关心照顾,所以他并未睡过去,就只是眯眼小憩着。
次日,天刚蒙蒙亮时,秦菱终于睁开眼睛,哼哼唧唧地醒了过来。
司澜宴听闻动静,也睁开眼,翻身下了榻。
他坐到秦菱所在的榻边,见她睁着迷迷糊糊的鹿眸看向他,冷硬心头莫名一软,便将虚弱的她抱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