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先喝点水,再喝药。”
他倒了杯水,极其好耐心地喂她喝下了。
但当宫人端来药后,他要喂她喝药时,她却将嘴巴紧紧闭了起来,蹙着黛眉,伸手推开他手中端着的那碗药。
见她如此抗拒喝药,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出言哄她:“朕喂你喝两口药汤,便吃一颗蜜饯,如何?”
话落,便吩咐门外宫人去拿蜜饯过来。
待到蜜饯送过来了,他抓了几颗蜜饯放在手中扬了扬,像哄小孩子似的诱哄她:“想不想吃?想吃就得喝药。”
秦菱瞅见他手中蜜饯,眼睛一亮,这才点头答应了喝药,并主动张嘴来接药汤。
他喂她喝完了两大口药汤后,便将一颗蜜饯塞进她小嘴里。
她满足地咀嚼着口中甜滋滋的蜜饯,一脸菜色总算有了一丝变化,随之眼眸一转,趁他不注意,将他手中端着的那碗药汤给抢走了。
“咕噜咕噜。。。。。。”
在他微愣的眸光下,她双手端着药碗,一口气,将一整碗苦涩难闻的药汤都给喝光了。
然后抱起他抓着蜜饯的大手,摊开来,将他手中的蜜饯也都给抢走了,一颗颗迫不及待地塞进了嘴里。
看着她这一副囫囵吞枣的小孩子样,他不禁好笑地摸了摸她的头:“这药,有这么难喝?还是蜜饯太好吃?”
她皱着一张小脸说:“药汤好臭,好苦,难喝得要命,下次给你尝尝就知道了。。。。。。”
等到她将夺来的一大把蜜饯都给咀嚼消灭掉了,紧蹙着的眉头才总算舒展开来。
司澜宴见她爱吃蜜饯,便又抓了一把给她。
她接过蜜饯津津有味地吃着,一脸的满足。
司澜宴眸光下移划至她巴掌大的纤细柳腰,带有薄茧子的微凉大手贴上去摸了摸她软乎乎的小肚子。
想到小女人晕迷了几日,除了被灌药,没有进食,心疼地询问:“可是饿坏了?菱儿想吃什么?朕命人给你送过来。”
秦菱失血过多,此次苏醒后没有了多余的力气,显得虚弱无力得紧。
司澜宴今日也没有再气她,也没有再刺激她了,她不再像昨日刚苏醒时那么炸毛,整个人都软和了不少。
而且她想,既然已经被大暴君抓回来了,她的身体这副样子,暂时也是出不了宫了。
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
所以,在得知美人姐姐没事,大暴君看着也没之前那么暴戾无情了,她一直害怕回宫后要遭受酷刑折磨的担忧也就消散了许多。
只要暴君不再虐待她,在宫里生活的日子,其实也不是很差。
好吃好喝好穿,还有丫鬟太监伺候着,每天睡到自然醒,还有床上功夫好的俊美男子任她嫖。。。。。。
这日子似乎还挺不错呢?
一切等身体好了再说。
这么安慰了自己一通,她睁着黑亮大眼睛看着面前关心她的司澜宴,向他表达她强烈的需求:“司澜宴,我想吃鸡腿,想吃肉。”
司澜宴摸着她的小肚子,看着她不像昨日刚苏醒时那么气鼓鼓的了,心情也随之愉悦了不少,冷冰冰的脸色随之缓和了些许。
当即大手一挥,吩咐了宫人去御膳房准备小女人爱吃的食物送过来,满足她的小小要求。
不一会,宫人便将御膳房早已准备好的营养膳食提了过来,一一摆放在了桌面上。
“嗯,好香啊,司澜宴,放我下来。”
秦菱深深嗅了嗅满屋子食物的清香,双眼放光,咽了咽口水,很想去到餐桌边大干一场。
司澜宴并没有放开她,仅凭一只手便抱起了瘦小的她来到餐桌前。
看着满桌子清汤寡水,他不禁蹙起眉头,眸光轻飘飘瞥了眼怀中小女人。
就见小女人脸上期盼笑容消失不见,眼底亮着的绿光也黯淡了下去,对着满桌子的膳食,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小表情来。
见小女人心情不好,他便敛眉问那布膳的宫人。
“说好的鸡腿呢?肉呢?怎么都没了?”
宫人低头不敢看他,恭敬地回:“回陛下,太医院一早便吩咐了御膳房,说娘娘五脏受损,不能吃辛辣刺激油腻重口的食物,就连米饭也不能吃,担心娘娘难以消化,所以接下来的三日,娘娘都只能喝营养粥和药汤调理身体了。”
司澜宴也已猜到了是这么回事。
他面无波澜地抱着秦菱在餐桌边椅子上落了座,接过宫人递来的湿帕子,亲自给她擦拭干净双手。
亲了她一口,淡定地出言哄着:“等你身体好些了,朕给你准备一桌子鸡腿,一屋子肉,每顿都吃鸡腿,每天都吃肉。”
秦菱如今浑身犯疼,仿佛被车轮子碾压过一般,也使不出什么力气。
她知道自己身体虚弱异常,还受了严重的内伤,只能点头应了下来。
“好吧,其实喝粥也不错,省了力气,左右我连吃饭的劲都没了。”
“吃饭没劲,昨日打朕咬朕,怎么有劲?”司澜宴欠扁地说道,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哼,昨日,谁让你故意激我?”
秦菱没好气地瞪他,别过脸去不想给他亲,毕竟他的嘴很欠,每天不和她斗几句就不舒坦,还是个皇帝笑死个人了,幼稚,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