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珊月沉了面色,然后再去读那上面的字符,写着:秦少夫人这是不满孤了?”
她看了连忙将那小笺放在烛火上就给烧了。
不过半个时辰,又飞来一只信鸽,上面又写了一句话:“不满孤的吻技,还是不满孤这个人?”
宁珊月将信笺攥在手上,一时有些气得头疼。
裴昀这胆子也是太大了,这信鸽若是被人现了,她就是一个死字,太子又不会死。
拿起那小笺,又放在烛火上给烧光得一干二净。
又过了半个时辰,裴昀的信鸽又送来小笺,上面写着:“孤的手被鸽子啄了,来。”
宁珊月紧抿双唇,气呼呼的冲到东宫,可奈何这是东宫,她只得皮笑肉不笑的走了进去。
金吾卫沈流川告诉她,说太子现在正在鸽房。
她走去鸽房那边,便看见裴昀站在笼子外边伸手朝里掏着东西,见她过来,若无其事的笑着:
“小橘子牛肉吃多了还挑食,孤给它找些鸽子蛋试试。”
宁珊月语声沉沉:“太子殿下就是这么喜欢捉弄我吗?”
裴昀伸出偶些血痕的手背来:“孤是真的被鸽子啄了,不信你看。”
宁珊月看了一眼道:“你当着人家鸽子爹娘的面去偷它们的孩子,被啄不是应该的吗?”
裴昀从上到下打量了她好几眼,没看见她有一分动容,冷道:
“宁珊月,孤亲你几次,你是不是以为孤喜欢你啊?今日竟火气如此大的与孤讲话,孤很不开心。”
他手里拿着鸽子蛋走了过来,身量极高的他勾了勾下巴:“以后见着孤,注意一下表情管理。”
宁珊月可笑不出来:“太子殿下若是没什么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回内务府了。”
裴昀瞪了她一眼后,就将掏来的鸽子蛋给了身后的太监,吩咐道:
“去炖煮一份枸杞鸽子蛋汤来给宁二姑娘。”
话完又看着她:“滋补肝肾的,近日你辛苦了,孤赏你的。”
宁珊月:“不用了殿下,珊月不饿。”
裴昀没搭理她这句话,侧看着这些鸽子,语声有些幽沉:
“你还记得吗,这些鸽子是儿时孤的小橘子咬死你的兔子,后来孤养了这些鸽子赔给你。
一转眼十余年过去了,这些鸽子已经不是简单的鸽子,而是被孤训练成了信鸽。”
宁珊月也看向了那些洁白羽毛的鸽子,回忆袭来:
“记得,不过太子殿下这鸽子养着养着就成自己的了,也没给过一分钱。”
裴昀眸底噙着一丝柔软的笑意来:
“因为孤从未卖过一只鸽子,这些年来都在训练这些信鸽。
但是东厂饲鸽训鸽的太监告诉孤,帝京城距离北境太远了,鸽子飞不到北境去。”
宁珊月抬头诧异的看了裴昀侧脸一眼,现他笑意有些失落。
她人有些恍然,鸽子飞不到北境去,这话几个意思?
那些年,宁珊月一直在北境,信鸽飞不去的北境。裴昀淡声道:“但飞得去秦府。”
她拿起伤药给裴昀手背上药:
“但求殿下放过,上次脖子上的那处红痕险些被秦郁楼看见了。一但被现,我可真的不好解释。”
裴昀深邃的轮廓锐利了几分:“你倒是挺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