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英迎着笑脸回应道:“那就好,身边的人最主要的不是多有脸面,且要真心侍主才好。”
白石英这话也是在侧面提醒谷红矾,虽说他伺候的好,但还是要长个心眼,看紧了些。
“母亲放心,我府中的人都是中用的,尤其是母亲送来的杜若,最是聪颖,又尽心尽力,想必有她在,便没人敢在我府中生事,我也是放心不少呢。”
她这话表面上是夸赞杜若聪颖,但实际上是说她是个眼线,什么都要在旁边看着,半点差错都不叫有,是个耳报神。
白石英自然听出女儿的话里有话,也就装傻充愣,蒙混过去算了。
“那就好,你父亲想着你府中没个管事的,这才挑了这么个机灵的,如今看你对她还算满意,我们也就安心了。”
这话不就是说杜若必须在她身边,即便是她看不过眼也要忍着。
杜若在一旁,小脸红的宛若天边红霞,她听出殿下对自己的不满,但这又是职责所在,实在是没办法,谁让事已至此,即便是她想走也走不得。
明知主仆不是一条心,却还要硬着头皮做下去,如若不然,这仙族君上的雷霆之怒岂是她一介小小的仙侍可承受的?
就在这母女俩都揣着明白装糊涂时,谷山奈一个劲打量着外面站着的一众仙侍,现并没有昨日见到的侍卫。
他悄然间与大哥交换眼神,大皇子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回微蹙眉摇头,表示他也没看到,并让弟弟不要声张。
谷山奈只好失望的端起身边茶盏轻抿,怎么也想不明白,妹妹都已经将人带回去,说明对他是有心思的,怎么还要避嫌吗?一个侍卫而已,带着出去都是天经地义的,为何今日没带出来?
与此同时,花园里的安藤萝还在与公主分别的位置上没有挪动半分,只因殿下说不要离开半步,他便听话的不动分毫。
“麻烦让让。”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安藤萝没忍住回看去,只因这声音好像就在他身后,距离他不过两步远,八成与他有关。
只见面前正站着一个端着插花的仙侍正冷冷盯着他,她的身后还跟着五个同样端着插花的仙侍,看样子他们这是要去送花。
安藤萝并未理会她们,或许是因着殿下的话,又或许是他所站的位置并没有挡住几人,还有很大的的空间可以供她们路过,可她们偏偏就是要让安藤萝让道,多半是因着看不起他。
安藤萝充耳不闻,这也就激怒了几个仙侍,后面的一个没好气的说道:“喂!你聋了吗?叫你让开听不到吗?”
她的态度让安藤萝很是有些不爽,本身就不愿让位的他此刻更加没这个心情,依旧站在原地不肯动弹,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落在几人身上。
见着他装听不见,几个仙侍更加恼怒,直接说了些不堪入耳的话嘲讽他。
“你不过就是一只上不得台面的狐狸精罢了,还真当自己有多厉害吗?敢挡着我们的道?当真是胆大包天!”
“就是!还以为这里是你们狐族吗?也不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里可是我们仙族!就你这样的,给我们提鞋都不配,竟然还敢挡道,不长眼的东西!”
……
几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安藤萝全当听不见,望着公主离开的方向站着,不仅没有退缩分毫,甚至还悄悄往道路中间挪了半步。
这种无声的抗议直接将几个仙侍激怒到一个顶点,其中一人竟然直接上手推搡他。
“你没长眼吗?叫你让开聋了吗?”
这一推也激怒了安藤萝,他虽说在仙族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异族,但他也是堂堂把八尺男儿,也是顶天立地的存在,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委屈?
受到推搡的安藤萝险些没站稳,因着对方可是用了些力气的,而他没有灵力傍身,几乎是承受不住这种程度的推搡。
站稳后,安藤萝抬起他伶俐的眼眸,恶狠狠盯着几个仙侍。
仙侍们见他这般不服输,心气也跟着水涨船高,一开始不过是一个人对他动手,几人见他这般懦弱,连还手的勇气都没有,就更加肆无忌惮,纷纷要出一口恶气。
一连几人动手让他下意识攥紧了拳头,眼看着就要抬手反击。
可就在他准备动手的瞬间,他想到了公主殿下。
他之所以能在仙族生活长达两千年之久,靠的就是殿下的庇佑,若是他今日动手的事被君上知晓,只怕是会为难殿下,责怪殿下当初不该将他带回来。
虽说公主并不在乎这些,但他不想让殿下为难,也就咬着牙忍了下来。
见他松开紧握的拳头,几个仙侍更加肆无忌惮,不仅对他动手,就连言语侮辱也是只增不减。
“什么东西?这点胆子都没有!当真是个无用的废物!难怪殿下不要你了,定然是觉得你索然无味,厌弃了你!”
“我可是听说殿下昨日才纳了个新人入府,听闻那侍卫长相极其娇美,一点也不输给你,甚至比你还好看,更有几分男儿气概,公主定是不要你了!”
“既如此,我劝你还是早早离开海潮渊的好,免得到时候被殿下赶出去,四海八荒都知道你被殿下厌弃,实在是丢人呐~”
这话不论是听在谁的耳中都是极其的讽刺,别说是安藤萝这样心气高的,就算是个普通的男子只怕都忍不住要动手的地步,可他偏偏就是隐忍不,甚至躲闪几人的推搡,以至于几人直接扑了个空。
这就罢了,他就算是只闪躲不还手,也还是直直站立在原地,脚下的位置更是没有挪动一分。
这种极限的嘲讽更是让几个仙侍按捺不住,干脆连推搡都不要,直接将人团团围住,直接动起手来!
可他就算是再不济,也是九尾神狐,对身体的控制本身就比一般的仙族强上许多,仅仅只是微微侧身就可以躲过大部分进攻。
几个仙侍见根本伤不到他分毫,继续语言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