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虢一路招贤纳才,结交四方,名声越来越大。
那南天山脉虽大,平缓宜居处不多,随着来的人越来越多,打造的房舍,渐渐容纳不下。
付虢回到南天山,见队伍壮大,喜上眉梢,但对困局也计无所出,愁眉不展,那计无双道,“主公不必忧愁。南天山脉,还有一去处,可做根据之地。”
“哦?还请军师细说!”
“有个叫断云崖的所在,乃南天山脉最险峻之处,崖高千丈,如刀削斧劈,猴攀不上,深不见底,终年云封雾锁。其上,却少有的开阔,地势平缓,土地倒也十分肥沃,只是崖高天寒,耕种周期较短。断云崖下数公里处,又有数个坡地,名云遮山、云头山、云隐山、云栖山,互为犄角之势,拱卫断云崖必经之地,真的是易守难攻。正是长久经营之地。”
“如此妙处,何以无人知晓?”
“我隐居天南多年,采药游历,偶然间现此等妙处,秘不示人,今此地已经营成熟,队伍越来越壮大,正好另辟新地,此处且交予新入之人。断云崖上,最好是心腹力量开辟驻扎,你亲自经营。”
付虢领着付紫菲等不过数千不到原有旧部,历经千难万险,到得崖下,又于深林密处,寻得一洞,初仅容一人可入,行不到五里,渐渐宽大,洞内四通八达,又有地下河道,水流湍急冰冷,若非计无双领路,必困死其中。
那计无双领着众人,左转右转,在洞中行了一日有余,方才出得洞来,竟已上到崖顶,但见四面断崖、云封雾锁,崖上地势平阔,有如磨刀之石,不禁慨叹天地造化之奇、鬼斧神工之妙。遂令众将士大兴土木,营舍造屋,开田垦荒,以做长久之计。
那计无双又设计机关,让工匠照图营造机械,提取地下河水上崖,照图设置机关,将出入洞穴打造得机关重重。
付虢又令付卫强、时逢春、胡小海、付梅等人领军在云遮山、云头山、云隐山、云栖山修筑堡垒营地,驻军守卫。由付雪负责消息,自南天山脚至断云崖四面八方上山之道,沿途明岗暗哨不计其数,互通消息,整个南天山,俨然巨大城堡,不到一年,经营得有如铜墙铁壁、山中之国。
那计无双又推举乐明、乐进、武震东、武震圣、牛桢谋等数名隐士,都是能说会道、有勇有谋之人,因不满卫缪统治,又报国无门,或因得罪官吏,远遁南天,避灾躲祸,养精蓄锐。那计无双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又兼付虢诚心邀请,将他们说动,共助大业。
乐明、乐进、牛桢谋分赴南天山附近,招兵买马,游说扩张。那武震东、武震圣、时逢春、胡小海急着争功,各自领着数千兵马,四处攻城拔寨,打下镇南关、定南城、通州城、南风关、山北县、山阴县,扩充了不少地盘,声势日大,渐有数万兵马。与程友明的起义军势力范围接壌,呈崎角之势,占了东南大部分地方。
再说付望举等人,合兵一处后,自然不会去开拓什么根据地、联系什么起义军,在付星儿的引荐下,直投步惊雷而去。
那步惊雷、步惊云跟丢付虢部后,有如无头苍蝇,寻了月余,未得线索,只得作罢。又兼各地流民起义不断,受朝廷军令,四处镇压、招安,只得把追剿付虢之事搁下,移师他处。
这日,有斥候报,称付星儿领着付望举来投,步惊雷不禁大喜,他令众将士摆下杀威阵,迎接付望举、付奎、付彪、付豹。
那付望举望着头上明晃晃的大刀,心中胆寒,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只好战战惊惊地随着付星儿从下经过。那付星儿口上虽说无妨,心下也是彷徨。
及到了中军大营前,左右随从喝令付望举等人解了随身兵器。听闻帐内喝道,宣付望举入帐。
付望举方敢进去,才一站定,只听步惊雷道,“可是罪人付望举?”
付望举一听“罪人”两字,心里格登一声,不敢应。
那步惊雷暴喝,“见到本帅,还不跪下谢罪,更待何时?”
付望举等人一听,心下明白,当即四人扑通一声,齐刷刷跪地,那付望举低头呼道:“元帅见谅!付某等人诚心来投,前番皆因孽侄挟持,不得已而为之,愿以戴罪之身,报效车前马后,将功赎罪。”
“好!本帅大人大量,暂且饶尔等狗命,今后随军征战,希望你们大义灭亲,拼命效死,戴罪立功,若平了天下判乱,也好博个封妻荫子。”
“谢大帅隆恩!”
“起来说话吧!”
当即,付望举将付虢所在之地及上山线路如实作了禀告,并呈上自行绘制的路线图。
步惊雷大喜,令各部抓紧剿灭眼前之患,并令付望举等人随军行动,将其部众化整为零,分散安排至各部,参与剿杀起义军。
此时步军追剿的起义军虽然打着替天行道、推翻卫缪的旗号,但多是游走战斗的乌合之众,人数不多,只有两千不到,一与步军接触就作鸟兽散,由于地形熟悉,来去如风,每次追
剿都只能斩杀数人而已,难以做到伤筋动骨,但只要步军停止追剿,不消多久又聚合在一起,滋挠地方,抢夺财物,剿之难灭,不胜其烦。
如此追剿大半年,步惊雷改变策略,以利诱之,招安起义军中要人不少,又利用人员熟悉地情人头的优势,缩小范围,逐个围剿,方才彻底平息南方。报与朝廷领过军功,论功行赏,稍作休整后,即刻挥师二十万,剑指东南,往南天山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