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如宾忙令将南城内门关闭,增调弓箭手、士兵防守。
不一刻,南
门被撞开,日不落军冲将进城,只见四面皆墙,仍有一门紧闭,挡住了去路,城头四面站满士兵,箭好雨下。那些日不落军头顶盾牌,结成密不透风的盾阵。箭雨啪啪啪啪啪地插在盾上,只有那举盾不及的士兵,被射成了刺猬。
“弟兄们!给我杀呀!”一名守将操起大刀,翻身跃下城墙,大刀挥处,便砍翻三四个敌兵。众士兵见了,大叫!“杀呀!跟雷将军杀尽寇仇!”纷份跃下城楼,加入战斗。
那日不落军在远腾的带领下,如找到决堤口的洪流,滚滚涌入南门,攻城车也被推进到内门,狠狠地撞了起来。
“快!摧毁攻城车!”雷将军大喊。
城墙上的士兵又跃下一拔,跳到攻城车上,将守卫和撞门的日不落士兵击杀,想要掀翻攻城车。
远腾见状,指挥士兵拼命前涌,毕竟人多势众,跃下去的向阳关将士不一时被屠杀殆尽。
一些日不落军也利用云梯攀上了城墙,与守城将士杀在一起。
花莫离领着猎户们堪堪赶到,立即加入战斗,将云梯掀翻,用钢叉突袭了混战中的日不落士兵,放才稳住陈脚。
内城又是一片欢呼,那内门终究不如外城门坚固,不一刻就被撞开。
申如宾长叹一声,带领将士边战边走,向西门撤退,城内百姓慌成一团,也向西门涌去,刚一出城,刚田赤领着朝冈等人便扑将上来。申如朋急令出击,两边将士早已按奈不住,一窝轰冲下山来,直向日不落军杀去。双方兵对兵,将对将,杀成一团。涌出城外的百姓见了,吓得纷纷往山上四散逃开。有胆大的冲入混战的队伍里,死命在人流中奔逃。这人刀光剑影之下,被劈死砍仿的无算,跌倒踩死的无算。
花莫离见城已破,回天无力,正欲跳下城楼去,却被同伴拉住,“夫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两个猎户架起花莫离便走,向西门冲去。
申如宾带着队伍冲出西门外,与申如朋合兵一处,也不敢恋战,拼命冲杀,向西突围。远腾攻入城后,分成三队,一队随他追击申如宾,两队冲向东、北门,接应原田、浅予部。那些日不落军一路烧杀抢掠,所过之处,焦土一片、血流成河。
刚田赤引着一万多人,本来想出其不意,却被申如朋的伏兵打个措手不及。堪堪稳住陈脚,又被赶到的申如宾冲乱,哪里拦得住。
申如宾领着众将士拼死冲出包围圈,一路不敢休息。花莫离等人随申如宾部逃离后,便匆匆告辞。申如宾羞愧难当,也不挽留,叫人取了些银两和一口宝刀送给花莫离,便挥师向迎阳关而去不提。
刚田赤与远腾会合,又杀回城内,将残兵剩勇和逃不掉的伤民赶到一起,召集来不及逃跑的百姓,当着面屠杀殆尽。
刚田赤阴着脸说道,“卫缪戮君弑父,天下有德之人与其不共戴天!本王受贵国圣子卫侠之命,不远万里,率兵为玄元大帝报仇。誓要为众生讨个公道,为众生挣个太平盛世。这些冥顽不灵的走狗,挡我天威,落得个头落人死的下场。只要诸位体谅本王的苦心,衷心拥待圣子卫侠,就是大大的顺民,我们绝对会护尔等周全。”
所谓人如刀俎,我为鱼肉,在场的百姓哪个敢有异言,保住性命要紧,无不感恩待德。
刚田赤看着跪满一地的百姓,不禁洋洋得意。却不料一个五六岁的小孩,看着有些面熟,却捏着拳头,不肯下跪。刚田赤脸一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不跪?”
“我叫花平。我娘亲说了,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能跪天跪地跪父母。”
“花平?好一个只能跪天跪地跪父母。你娘亲在哪?”
花平忍不住哭起来,“呜呜呜,娘……娘亲,杀……杀敌去了!呜呜呜,不要我了!我要回家,我要娘亲!呜呜呜”
刚田赤心想,不如借此展示日不落军的诚意?便脸色一暖,道,“你家在哪?本王送你回去!”
“呜呜呜呜……回……回不去了,呜呜呜,我家在……在落英镇,被烧了!呜呜呜〞
“落英镇?平儿?”刚田赤一愣,仔细一看花平,顿觉眉眼跟自已有七八分相似。
“别哭,别哭,来,这里有好吃的,你今年几岁了?”
“五岁了。”花平毕竟是个小孩,不一会便被哄住了,怯生生地回答。
“不会真的这么巧吧?”刚田赤嘿嘿一笑,“一炮就响?难道还真是本王的种?”
刚田赤踌躇片刻,道:“既然如此,看你可怜,今天本王就收你为义子吧!你以后就叫落英平东吧!”
远腾、朝冈等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刚田赤,也不敢问。
那花平不知怎地,对刚田赤也特别亲近,点头同意了。
众将士连忙上前道,“恭喜王子收得义子!”
有的拿出搜刮到的金银珠宝,有些拿出抢到的古玩字画,有些拿出各种不知道从哪里翻罗出的稀奇古怪的玩意,争相送给落英平东,虽然收的是义子,这也是个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