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去轮回”
华年一连问了三个问题,都没有得到答案,她也不可能支使这只鬼控制电灯和她用摩尔斯密码交流。
他可能是无法说话,又或者是暂时还没法说话,更有可能的是他不想回答她。
寂静的诡异气氛袭来,一人一鬼就这样保持着面对面的尴尬姿势无言了。
不过尴尬好像只是华年自己觉得。
她身上的家伙似乎很开心。
又有点兴奋。
很快,她感觉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碰了碰自己的脸,半晌才意识到那是新婚丈夫的嘴唇。
他竟然不吃人,而是在亲她吗
是想品品什么味道
华年不由胡乱猜测起来。
莫非鬼怪还有口味偏好。
而身上的家伙显然很专注,那个蜻蜓点水的吻从她的面颊一直延伸到耳垂,然后顺着脖颈的线条到了裸露的锁骨处,盘旋了好一会。
虽然他的动作已经很轻柔,但嘴唇一点温度都没有,实在太冷了,仿佛被人用一块冰坨子从头滚到脚,华年下意识打了个寒噤,手臂上汗毛倒竖。
“你别这样”
话未说完,她忽然感觉自己裙子的侧边拉链被拉开了,这个过程很轻、很慢,但足以令人震惊。
拉链是不可能自己开的。
华年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她有了一些恐惧。
鬼,难道也可以吗
拉链拉开,裙子立刻松垮垮挂在身上,缝隙的部分露出底下女孩白皙、柔软的身躯,还能清楚看到里头的内衣。
她是新鲜、活力、有热度的。
和他完全不同。
华年很害怕,而她身上压着的家伙似乎一样震惊,半晌一动不动。
不知道是不是这番画面冲击过大,他就像一个刚刚和异性有亲密接触的少年,控制不住想要和她亲一亲贴一贴,又不敢太过深入,稍有过线的举动就诚惶诚恐,立刻叫停。
起码对于他现在来说,拉开女性的裙子拉链已经是极大的挑战。
如果不是已经死了,他也一定是血气方刚、汗流浃背。
可惜到现在,亲吻喜欢的人,就是让他本来就僵硬的身体更僵硬一点。
窗外传来一声深夜出租的汽车引擎声。
华年仰躺在床上等了很久很久,她都做好的心理准备了,也没等来对方的下一步行动。
嘴唇动了动,她试探着开口“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将来可以见见你、说说话,毕竟我们也是正经夫妻了。”
手腕上的触感松开了,床垫的凹陷也恢复如初,他下床了。
华年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如果不是房间里一直保持这么低气温的话,她很可能以为他已经离开了。
沉默的丈夫、死去的丈夫、离奇的丈夫。
而这是她的新婚夜。
和一个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的死人。
在一成不变沉默中,华年渐渐有了困意,因为对方存在,她甚至都不用开空调,气温始终维持在令人舒服的二十多度。
这一天太累了,她卷了卷被子,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月亮升到夜空。
在华年进入黑甜乡以后,刚才那道漆黑的影子又缓缓出现,只是现在他铆足全力幻化出了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