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风红缨,乌云雅笑着上前。
“红缨,听说你接任务了”
风红缨“你听谁说的”
乌云雅蹙起愁眉“还能是谁,戈壁滩上传开了,说珈六村有个小孩被人挖了心肝这事是真的吗”
风红缨使劲搓着手臂上泛起的鸡皮疙瘩。
乌云雅能不能别用那种普度众生的目光看她
“假的。”
乌云雅露出言情女主专有的不悦瞪眼“我刚从珈六村过来,地上的血淌在那,你咋还说是假的”
风红缨学着乌云雅的姿态瞪大眼。
“真真假假关你屁事,我没义务和你交代案子的进程吧”
说完,风红缨切了声,拉着小毛扬长而去。
乌云雅气到哭,问李茂“你看到没她咋能这样我可是她姑姑,问问她咋了”
李茂柔声安慰“云雅,你别急,她是跑外勤的,她写的稿子迟早要交到编辑部审稿,等着吧,过两天她会乖乖的将稿子交给你。”
乌云雅噘嘴“编辑部又不止我一个编辑,何况你我都是实习编辑,上头恐怕不会将稿子顺下来让咱们审吧”
李茂自信一笑“风红缨同志不也是实习记者吗她一上来就接大任务,咱们为何不行走,我们去找淮主任。”
办公室里,淮子洲果断摇头,对两人道“风红缨这段时间直隶我管,她跟的任务你们都不要插手。”
贩卖器官,由医生操刀,这桩案子一旦扒下来那可是血淋淋的大案子,到时候登报上电视,势必会轰动全国。
与此同时,调查这项任务恐怕会惹来无数的麻烦。
为了安全起见,淮子洲和风延吉商量了下,一致认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省的打草惊蛇。
乌云雅和李茂兴致缺缺的从办公司出来时,风红缨赶着骆驼先回了趟风家。
风家几个兄弟开心的将风红缨围住。
这就是离家近的好处,隔三差五风红缨就能回来一次。
但这次回来,风红缨呆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走了。
临走前将小尧里交给了风延荣,并再三叮嘱风延荣看好小尧里。
骑着小毛,摇着铜铃,风红缨踏上前往珈六村的沙路。
风家宝富贵兄弟不放心,想跟风红缨一起去,被风延荣一把拦住。
望着消失在地平线的骆驼,风延荣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他们这些做哥哥的,手中的风筝线迟早有一天要完全放开。
珈六村紧挨着珈九村,不一会儿风红缨就到了。
刁家没人,刁兴华夫妻俩都在医院陪床。
庄沙水要守着刁兴华,唯恐这个暴躁汉子抄刀做蠢事。
此行就她一个人,当然了,如果身后两条鬼鬼祟祟的小尾巴能消失就更好了。
乌云雅和李茂以为藏在村民堆里风红缨就现不到,实则这两人一出来风红缨就看到了。
试问谁能忽略乌云雅那耀眼的圣母光环呢
“记者同志,康天工的家在那”热心村民领着风红缨来到康家。
入眼的是三间茅草屋,穷的和热娜家有的一拼。
看到乌拉拉一帮人过来,坐在门槛抽烟的康天工蹭得站起来。
不少人默默往后退。
“记者同志,你要小心呀。”身后村民捂着嘴小声说,“他以前在大城市打过拳”
风红缨仰头端详起男人,站在门口的男人至少有一米九几,比她大哥还要高。
高就算了,还壮,目测手臂比她的腰要粗上三分。
这人会是掳走小豆子的人
掏出实习记者证,风红缨上前。
“康天工同志,我是春芽日报的记者,上午接到举报,有人说她亲眼看到你带走了小豆子,咳,就是刁兴华的儿子刁玉山。”
康天工站在那没说话,神色很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