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了自家小院,谷嵩从马背上拎下一坛永安县着名的烧刀子酒,一头闯进爷爷的小屋:“冷爷爷,我又来啦!我爷爷让我带他问您安,新年健康安泰!”说罢,脱了鞋就上炕了,挤在爷爷身边。
爷爷乐呵呵,谷嵩比上次来活泼了许多。
千寻也跟随清翎进了屋,清翎说:“爷爷,这是我京城的朋友齐家小姐和她的护卫。”
小姑娘抢着喊道:“爷爷,我叫齐思钧,您喊我小钧钧,就可以啦!这是我的护卫,叫千寻!”
爷爷乐呵呵:“今儿一大早,我家屋檐下的喜鹊叫喳喳,原来是贵客临门,又有我的孙辈来贺春,双喜临门啊!来,快坐!”
千寻也被爷爷拉到炕上坐下。
清翎端上一盘个纸皮核桃,一碟炒花生,一碟果干,又端出几个茶杯,泡了一壶祁门红茶,然后拉着小钧钧去了自己的小屋。
两个小女孩脱鞋上炕,聊起了悄悄话。齐思钧眉飞色舞地讲起了千寻以一绝杀七名杀手的场景。
清翎啧啧称赞,这千寻应该是个聪明绝顶又刻意藏拙之人吧,才能出其不意、先制人。
只是听齐思钧之言,那三户人家都不在现场,是搬走了还是遇害了呢?
清翎穿上鞋,急冲冲去了爷爷那屋。
“千寻,那三户农家怎样了?”
“他们应该搬走了。”
“他们为什么会突然搬走?”
“我们从山上追下来,领询问你们的踪迹,我恰好在老两口家现新劈的柴禾中有两根切口十分整齐,是用剑劈的。老爷子应该十分警觉,我们走后就搬走了。”
“我们下山后一直追到武昌都没有现你们的踪迹,领知道追丢了人,无法回去向主子交待,只能将罪名安在这三户人家的头上,所以我们又返回了山脚。”
“那领为何又要杀你?”清翎不动声色地问道。
“千山是领的心腹,他告密说我知情不报。”千寻今天讲的话比他这二十二年讲的还多。
爷爷插嘴道:“翎儿,你跟嵩儿这胆子也太大了,杀手组织可不是好惹的,他们比北狄和西夷还麻烦!”
小钧钧跟进来:“冷爷爷,不怕不怕啦,我使了金蝉脱壳之计,千字门找不到这来!”
千寻瞅了一眼齐思钧,小钧钧脸一红:“不过出了点纰漏,亏得千寻给弥补了。”
清翎噗嗤一乐,既是千寻弥补了纰漏,那暂时是安全的。
“官府当日就去了现场,已经下了结论是火拼致死,并且按照齐小姐的描述画了通缉的画像,张贴在附近几个县城城门处,尸体也被衙役拖到了乱葬岗埋了。”千寻补充道。
爷爷叹息了好久:“娃儿呀,你们这是死里逃生啊,今后不可如此莽撞!若非千寻心善,放了你们一马,只怕此刻我就得白人送黑人啊!”
谷嵩下了地,跟清翎一起向千寻作揖,表示感谢。
千寻脸一红,避过他们的施礼:“千寻前半生别无选择,只能以杀人为生,今日之后断不会再做伤天害理之事,只求乱世中能够自保,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