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大妈们又裹了一层没放油的小米,丢在一旁的篮子里就不管了。
就这样,一大锅小米饭,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久全都变成了诡异的饭团。
然后村里的壮丁,跟着我爸重新上山。
此时,已经入夜,我爸前脚刚走,我就开始询问我妈这是在干啥。
我妈解释起来。
“这东西,是为了杀黄皮子用的。”
我皱眉道:“啥意思?小米饭还能杀黄皮子?”
“是啊,黄皮子肚子薄,一口滚烫的小米饭下去,直接就能把它的肚子烫穿。”
我悚然一惊,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最里面的米饭之所以放油,是为了保持滚烫的温度温度。
中间的鸡血是用来保温和隔热的,防止里面的米饭变冷,也防止外面的米饭变热。
里面的米饭要是凉了,自然就烫不穿黄皮子的肚子。
外面的米饭要是热了,烫手,黄皮子也下不了嘴。
根据我妈的话说,这种办法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
我心里一阵恶寒。
倒不是我圣母,只是觉得这种手段多少残忍了一些。
不过仔细一想,爷爷的坟墓被毁成那个样子,也是他们咎由自取吧。
我叹了口气,静候父亲他们的佳音。
这一等,就是大半夜。
一直到了凌晨,门外才传来了父亲和那帮壮丁的声音。
大家喜笑颜开,几乎每个人的手上都提着一个黄皮子。
大家之所以这么高兴,是因为又能去镇上的供销社换不少好东西了。
供销社虽然是时代的眼泪,但因为我们这里的地理条件比较特殊,大多数人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再加上地势复杂,很难变现,于是根据当地的特殊环境,供销社一直保留了下来。
当然,也只有本地人能够享受这个待遇,外地人想借机发财,那是门都没有的。
不过,二叔跟我说过,这些黄皮子都得在坟前烧了。
否则大家就要跟着遭殃。
这话一出口,大家顿时有些不乐意了。
为了弥补大家,我爸大出血,每人塞了两张老人头,这才把大家打发走。
看着一地的黄皮子,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而且更让我郁闷的是,心头的阴郁依然没有消散。
第二天一早,我们一家人都来了爷爷的坟前,当着爷爷的墓碑,将这些黄皮子一把火烧了。
就在我以为事情告一段落的时候,又有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村里死人了。
原本死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可不正常的是,这个人,是当年给我爷爷抬棺的其中一位。
一开始,我以为这只是巧合,毕竟人生老病死是很正常的事情。
直到村里来了调查的警员,我才知道事情远没想象中简单。
死者并非正常死亡,而是被人杀死的。
据说发现的时候,心脏都被人掏空了,肠子什么的流了一地,现场十分的惨烈。
但我依然没有当回事,直到这一晚,我再次做了同样的梦。
梦里,一只黄皮子叫嚣着要找我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