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也不知道,走了两步,在一棵大树后面找到了他妈妈的背篼,背篼里的菌子滚了一地。
花花脸色一变,“不好,肯定出事儿了,我们快回去叫人。”
花花把背篼甩在原地,拉着岁岁往回跑。一路跑到家,岁岁累的喘气都嗓子疼。
秦清疑惑,“你们怎么了”
花花着急,“嫂子不见了”
“你慢点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在山上捡菌子,嫂子叫我和岁岁别走远了,我们回去找她的时候,她就不见了。”
“我妈妈的背篼和捡的菌子都滚在地上。”
秦清站起来,“你们两个跟我来。”
秦清带他们去军区,守门的听说她的来意,撒腿就跑进去找人,王玄之带着人跑过来,“师父,香兰在哪儿不见的”
“只有他们两个知道,我们现在去找人。这才一会儿工夫,走不远。”
岁岁跑不动了,被留在军区,秦清带着花花去找人。
到了地方,王玄之带着人四周探查,秦清现了两对完全不一样的脚印,附近的树叶子上还沾了一点白色的粉末。
秦清摘了一片树叶,把粉末放到鼻尖,闻了味道,又尝了一点。
“王玄之。”
“师父,有什么现”
秦清摘一片叶子给他,“这是迷药,配方还是苗寨那边的。你再看地上的脚印,一个是你媳妇儿的,另外一个也是女人的。”
女人苗寨这两个词叠加在一起,王玄之想起一个人,“麻姐”
除了王玄之和秦清,其他的人面面相觑,麻姐是谁
王玄之扛起枪,“走,td,那个女人真是阴魂不散,老子要一把火把她老窝给烧了。”
从这里去苗寨不是最近的路,他们下山,跳上车,车子一路往南开。
花花坐在妈妈怀里,看看王玄之铁青的脸色,又看向妈妈,小声问,“那个麻姐到底是谁”
“别说话,趴在妈妈怀里睡一会儿,等会儿还要上山。”
刚才秦清原本想让她自己回去,这小丫头偏要跟着一起去。
下车后,一行人急行军往山上跑,王玄之心里有一股气,一路冲在最前头,加上对路熟悉,下午就赶到了苗寨。
和二十年前相比,苗寨明显破落很多,四周杂草丛生,看着没什么人居住的样子。
“我听说前两年很多苗寨的人响应政策,搬到山下去住了。”
王玄之握紧枪,冷哼一声,“那个女人肯定在这里。”
王玄之一马当先冲进去,麻姐也没想躲他,就在她家的院子里,李香兰被吊在一棵树上,下面放着一个大木盆,里面的虫子在不停地蠕动。
“臭女人,你放了我媳妇儿。”
麻姐悠哉地坐在树旁,王玄之用枪指着她,她一点都不害怕。
“你敢动手,我就斩断这根绳子,这个女人马上会被蛊虫咬死。”
王玄之投鼠忌器,但他不肯放下手里的枪。
“你想怎么样”
麻姐笑了,“很简单。”
她丢过来一个木盒子,“你把这颗毒药吃了,我就放了她。”
李香兰泪流满面,疯狂地摇头,摆动身体,嘴里呜呜地叫着,她被麻姐塞住了嘴,不出声音。
不就是想找他报仇吗不就是想要他的命吗,他给她就是
王玄之不敢看她媳妇儿,他一咬牙打开木盒子,里面一颗红艳艳的毒药,一看就像是剧毒。
旁边的人赶紧拉住他,“你傻呀,别吃”
麻姐得意地哈哈大笑,“王玄之,你快吃呀,再不吃,你媳妇儿就活不了了。”
秦清牵着女儿走过来,瞅了一眼毒丸,“你对自己也真够心狠的,花了二十年,以折寿为代价又弄了一只情蛊出来,还给王玄之吃,我该夸你情有独钟吗”
麻姐看到秦清情绪激动起来,“你别管闲事。”
“呵,王玄之虽然不争气,怎么说也是我的弟子,这个事儿我非管不可。”
花花躲在妈妈背后,看了一眼盆里的虫,妈妈呀,好吓人
秦清看到她一脸慌张,忍不住叹气。这个女人这一辈子,眼里只有王玄之,也真够可怜。
“再给你一次机会,把李香兰放下来,我就当做这事儿没生。”
“不可能”
秦清一挥手,打掉了王玄之手里的情蛊,情蛊滚了出去,麻姐疯了,手里拿着一把弯刀,朝秦清冲过来,“贱女人,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秦清没有管她,瞬间冲过去接住李香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