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你惹祸了,这个刘禹心黑手狠,你没看到前几日抓住逃亡的民夫,立即把人拖在马后,直到把人拖死,”
看到刘禹走远,刘三急忙上前,他认为秦延是失心疯了。
“某晓得他狠辣,不过他还是拿我无可如何,呵呵,”
秦延笑笑,他看似鲁莽其实早就安置好了后路了,他拍拍刘三的肩头,
“来,帮我把几匹战马牵走,我等去那里,”
秦延一指帐篷的方向。
“种指挥那里,俺咋不知道你啥时候认识种指挥的,”
刘三一时懵逼。
“我认识种指挥啊,”
秦延正容道,刘三大喜,
“真的啊,俺怎么没听你说过呢,”
“只是他不认识我罢了,”
秦延吧嗒一下嘴。
刘三一翻白眼,
“俺也认识种指挥,他也不认识俺,”
秦延哈哈笑着牵着两匹马当先而去,刘三牵马跟随着。
其他寨子里的小子们谁也没阻拦,这次没有秦三郎他们都要成为羌人的汉奴,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来,可能就把命扔在羌人那里了,何况三郎还给他们分了铁钱还有防身的兵器,三郎要几匹战马还不是应该应分的。
秦延牵着马大踏步走到帐篷附近,而刘三怯生生的牵马跟随着。
“来者何人,停步,”
帐篷前面站着几个亲兵持械警卫,看到秦延走近高声呵斥。
“某塞门寨秦延,今来自荐为种指挥治伤。”
秦延拱手朗声道。
他知道上番羌人游骑袭扰的时候,种师闵的左小臂受创,到现在还没好,这就是他的机会,特种兵自我清创疗伤是必修课。
“去去去,你个小郎也懂得治伤,”
一个亲兵不耐烦的一摆手。
“慢着,”
一个中等个很壮硕的军卒从里面走出来,正是种师闵的亲兵统领张荣。
“你随我来,”
张荣一招手,其他的亲兵立时噤声。
秦延把缰绳递给刘三,随着张荣步入帐篷,这个帐篷实在是不大,很小的一个,三四个人站着都有些挤了,行军途中根本没法讲究这个,要尽量的腾出运力来为前方运送粮秣,其他的物件必须是一再精简了。
帐篷里面里面一个二十来岁,浓眉大眼的军将坐在一个小凳上,他身上披着锁子甲,翘着的二郎腿不羁的摇晃着,眸子饶有兴致的端详着秦延,嗯,在秦延看来这个有些鲁莽有些蠢萌的种衙内可比那个阴损的李盎更让他信任,
“拜见种指挥,”
种师闵笑着看了看秦延,
只见他红棕色的皮肤,身材高大,施礼的双手沉稳没有一丝晃动,眸子黑亮的和他对视着,嗯,这小子有股子蛮劲,
“听说你能治好某的手臂是吗,”
种师闵说着站起身来,外面的阳光映在他脸上,他的面色带着不正常的一点潮红。
“正是,此乃家传不二的绝技,”
秦延开始忽悠,他说的是底气十足,这些外创处理是小意思。
“怎么个家传不二,”
种师闵走到前面盯着秦延,种家子弟自带气场,威压着秦延。
秦延微微一笑,他比种师闵高半头,居高临下俯视着种师闵,
“家父塞门寨禁军都头,一生受创多处,因而对诊治外伤颇有心得,都是从家父的伤患琢磨出来的,”
“这样一个人物某怎么听过,小子你不是在诓骗某吧,”
种师闵如同秦延几次见面发觉的一样直爽,他奇怪如果鄜延路有这么牛逼的人物怎么会这般籍籍无名的,到现下不过才是一个都头,还在最外围凶险的塞门寨,要知道会疗伤的在沿边都被奉为上宾的。
“家父讷于言,身份不高,无人敢信,”
秦延的理由是如此的强大,种师闵点了点头,承认他说的有理,秦延心里暗笑,他从回忆中发觉虽然种师闵长得人高马大一脸络腮胡须,但是这位小爷有些单纯,特愿意相信人,不过不要以为谁都敢忽悠小爷,如果他知道有人骗了他,蛮劲上来就是一通拳脚,甚至挥刀砍了,种衙内不容欺蒙。
“爷不可轻信,”
张荣一旁道,显然张荣知道这位爷过于轻信人的毛病,须得提点一下。
秦延淡淡一笑,嗯,这位一看就是顺毛驴,这样的劝说等于让种师闵固执,成了。
“我意已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