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医说完,阎靖才缓过神来,想着自己方才确实太莽撞了,便听从了公孙良的安排,去了旁边的屋子。
药浴足足泡了两个时辰,中间阎靖几次要起身去暗室看衡烟,都被刘太医拦住了。
待总算是熬到了时辰,阎靖擦干身子披了外袍就快步回了暗室。
“公孙先生,烟儿她如何了?”
公孙良看着衣衫不整冲进来的阎靖无奈摇了摇头:“你啊!哎!正好你来了,她这不光是瘟症,这是中毒了,那个药是可以配出来的,只是。。。”
“只是什么!”阎靖见他欲言又止,焦急地抓住了他的双肩追问。
公孙良被他突然抓住,肩膀上疼痛传来,一阵无奈扒拉开他的手:
“行了,你在要了老朽这条老命,快点松手!这药引需要用到你的血,只是这血。。。要的可是离心最近处的血。”
“什么?!”阎靖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苦涩的笑容,一命换一命:“原来是这个,没关系,只要能救她,都行!”
他不在乎什么血不血的,只要能救她就是了。
“你放心!我可不敢要了你的命,要不这丫头醒过来,指定要和我玩命了!”
他说完,看向身侧的刘太医:“用这银环蛇取,不会伤了他,只是取心头血。。。那情毒。。。便不能用药压制,只能这么抗个把时辰,待毒消散了便会无恙。”
阎靖听完阖眸许久,压制情毒便压制吧,之前风流债时若不是衡烟来了,他也是要抗那一夜的。
只是那时他不通情事,和现下实在是不同了,尝过那滋味儿,再要强忍。。。
“刘太医我们走吧,取完血,我就在这暗室的隔间里,若烟儿醒了。。。别让她。。。”
刘太医自是懂这个,毕竟强忍情毒,实在会太过狼狈,而阎靖深爱那女子,又怎会愿意让她看到。
“好,走吧,那隔间声音穿不透,你可安心。”
两人走到隔间里,里面只有一张榻一个小桌案,刘太医让他褪了上身的衣袍,坐在了榻上。
刘太医待看到那精壮腰身处的伤痕后微微蹙了眉:“这是那时大牢里。。”
阎靖无声点了点头,刘太医轻叹了一声,把衡烟的银环蛇取了出来。
阎靖用针扎了下指尖,一滴豆大的血珠凝聚而出,小蛇本在睡着,突然的血腥味道让它睁开了眸子。
蛇信轻吐,接触到那血液后,兴奋了起来。
阎靖也不耽误,将血抹在了心房之处,小蛇寻着那气息游走到了他胸前,抬起蛇头,两颗极长的尖牙暴露出来,张嘴就咬了上去。
阎靖感受到刺痛,闷哼一声,额头冒出了冷汗。
刘太医拿起银针,快地扎入,防止伤及他根本。
阎靖闭着眼睛,任由那剧烈的痛楚席卷全身,直到一炷香后。
看到小蛇离开了伤口,刘太医快给他伤口止了血:“这情毒一般会持续两三个时辰。”
他说完便起身离开了隔间,阎靖胸口的疼痛已经缓解,只是周身逐渐燥热了起来。
腹部灼烧起了炙热,无处泄出的毒,便在体内乱窜,阎靖紧了紧握着的拳。
也不知过了多久,呼吸开始难以控制地絮乱了起来,他躺在了榻上,肿胀无处泄,越的疼痛了起来,神智有些迷离之际,隔间的门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