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两条路。”
要么自身本事强横,能一己之力挑战天轨。要么拥有万民信仰,借信仰之力短暂打开天轨。
现如今,她一样也没有。
信仰啊?张道兴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
“别想了,现如今的世道,民智大开,以前那种虔诚信徒不可能再有。”
张道兴想到一个办法:“如若有个身负信仰功德之人,愿意把信仰借给你,你能求来雨吗?”
“借?”
木玄玑没想过这个办法,更没试过,但是,或许可以一试。
从木玄玑这儿得到一个可能解决问题的办法,也不算完全没有收获。张道兴师兄弟几人在山上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就下山回龙虎山。
走之前张道兴留下话,他回去就报告掌门,不过
()借信仰之力的事情他们龙虎山也不能做主,要一层一层地往上报告,等上面有消息了就立刻联系他们。
送走张道兴后,木怀玉扭头跟孙女说:“我看这事儿成不了。”
木玄玑自己其实很想试试,这个借信仰之力是怎么个借法,但是她也觉得,这事儿办不成。
一是身负信仰之力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要说动上层人士去做这种看似荒谬的事情很难。
二是龙虎山虽然是玄门第一大派,官方认证的玄门领袖,到底自身本事一般,张道兴他们在上层人士那儿没那么大能量。
“别再考虑这些糟心事了,咱们是人又不是神,尽自己能力就是了。”
“嗯。”
木怀玉抱起孙女去地里:“跟奶奶去看看禾苗。”
“唉,往年咱们还能在水田里养稻花鱼,今年缺水,鱼也不能养了,只盼望着今年的水稻别绝收了就好。”
“不会。”
她早就算过了,天灾再厉害,对他们木家影响不大,就算有点小波折,应该能顺顺利利度过。
至于山下,暗河的水引流下去滋养水田,有可能会减产,多少应该会有些收成。
此时,云霄山下的社员们也这样想。
整个公社的青壮年都发动起来,几天之内就把引流下山的水沟挖好了,暗河的水引流到东边一条快干涸的溪流里,溪流的水滚滚流入青苍河,一天之内水位就涨到水坝的位置。
赵文书带着几个公社干部把用水的规矩定好,按照时间,每个大队轮流放水,干涸的水田吸饱了水,仅仅是隔了一晚上,蔫答答的禾叶又支棱起来了。
愁眉苦脸的社员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干活儿也有劲儿了,说话也和气起来,夸奖起木家和赵文书这个公社书记那真是好话得用箩筐装。
赵文书半是得意半是训斥道:“云霄山脚下就咱们一个公社,咱们离县城远,距离其他公社就更远了。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去县城的路一断,关起门来咱们就是一家人,以后有事儿咱们商量着来,打架骂爹能解决问题吗?”
“不能!”
“赵书记说的对,以后咱们都听您的。”
赵文书摆摆手:“行了,都去忙吧,好好伺候着地,等到秋收就有粮食吃了。”
赵文书和河坝上说的话大伙儿都听见了,魏海回家私下跟媳妇儿两个人闲话:“我看就算等到秋收,粮食也不一定能全部落在咱们手里。”
“怎么说?”
魏海叹气:“又不是咱们这儿闹灾,比咱们这儿严重的地方更多。那些绝收的地方,肯定惦记咱们这儿的粮食。”
林梅:“咱们长宁公社现在还有水灌田,那是咱们运气好。咱们一个公社能有多少粮食?人家不一定看得上咱们这点。”
谁知道呢,姑且等着看吧。
魏海的话让林梅刚放下一点的心又悬起来了,连忙往族里送信,托族长问问在外地的其他族人,今年交粮食是个什么政策
。()
收到林梅的信,木怀玉叹息一声,如若真要调粮,谁能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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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的人没有地,吃把小青菜都要上街买,全靠国家供应粮食,断了供应他们能怎么办?
“婉婉,上个月你堂嫂生了个儿子,还有几天就是满月了,你和江川代表我们全家去看看。顺便让你堂哥打听打听今年秋收交粮食的政策有没有变动。”
木婉也想着堂嫂生孩子的事:“堂嫂生孩子的时候咱们还在外地没回来,也没赶上洗三,满月确实该去一趟。”
堂哥的近亲就他们一家,他们不去不合适。
“带福宝一起去?”
木玄玑眼睛发亮,她想去的,她想去出门看看外面的世界。
木怀玉犹豫了一瞬,对着孙女亮晶晶的眼睛,她立刻投降了:“去吧去吧,出门在外你们照顾好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