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不早说!”时羽跳起来。
大师姐“咔哧咔哧”咬糖兔,“你没?问。”
白胡老道晕。
山上有一座道观,观里有一对师徒,年轻的那个是师父,年老的那个是徒弟。
做师父的韶颜稚齿,白衣飘飘,宛若云中仙鹤。做徒弟的拱肩缩背,老?态龙钟,活似只掉毛狗。
徒弟下山采买,返程路上叫人给揍了,鼻青脸肿回到观里,跪倒便是一个大拜。
“师父,你要给徒儿做主啊!”
年轻道人位居上座,道号唤作羡松,他拂尘一扫,“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起来!”
小徒弟……额不,应该是老?徒弟。
老?徒弟浑身一顿,似有双厚实的大手托起他双膝,助他起身。
“耸肩曲背,俯首折腰,更是不成体统。”羡松道长?怀中拂尘再一扫,老?徒弟隔空被抽打,顿时就挺直了腰背。
时羽悄悄给身边人使?了个眼色——羡松道长?不被禁制压迫,能使?法术。
大师姐还在啃糖兔,接收到指令,意犹未尽舔舔唇,不情不愿垂下手臂。
时羽以为?她有话?要说,缓缓靠拢,轻咳一声。
“好?吧。”她起身慢吞吞挪到上座,啃了大半的糖兔举起,“道长?请。”
羡松道长?万分困惑,“这位小友……”
时羽满头黑线,疾步上前将她拽回,“没事没事,她梦游呢,哈哈,让道长?见?笑了。”
“不是你让我……”大师姐很纳闷。
“闭嘴!”时羽低斥。
她得到一个教训,有话?直说,不要随便给人使?眼色,没有谁是谁肚子?里的蛔虫!
羡松道长?慈祥道:“梦行症多是太冲衰微,体针取穴配宁心合剂可安神镇惊。”
时羽面?露感激,“多谢道长?赐方,我师姐这下有救了!”
终于明白自己回错意,大师姐不满哼声,继续啃糖兔。
时羽打完人已经道过歉,说是认错了。无名老?道指着她破口大骂,她理亏,也不多说什么,让他出?出?气好?了,后面?还有事求他呢。
她一向?能屈能伸。
来到观中,无名老?道找师父告状,时羽丝毫不慌,原委详细道来,而后搬出?那只大蛤蜊,说山下有妖物?作乱,曾见?到那只大蛤蜊变化?成老?道模样,拿着葫芦瓢来到家中化?缘,夜间却潜入室内行窃,故而才?有了今天这场误会。
大蛤蜊不在现场,还不是任由她胡编乱造。
羡松道长?一听,妖孽败坏门风,这还了得,当即便要下山除妖。
老?徒弟还欲再言,师父有令,不敢不从。
一老?一少回屋收拾东西,时羽和柳不眠在观中一棵高大的银杏树下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