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觉得冒犯,像是做了千百次,吃饭喝水一样的自然,但每次,那双唇都如同初次诱惑她不住沉沦。
滋味太好,她吻至动情,闭上了眼睛,鼻尖抵在女子温热的颈,努力平复气息。
恰在此时,她感觉怀里的身体动了动,弱弱哼吟钻进?耳朵,犹如一根细嫩的牵牛花藤软软搔在心上,激得她浑身一颤。
猛地抬头,柳不眠对上一双湿漉而茫然的眼。
像只迷路的幼鹿,怀中?女子定定瞧她一阵,缓缓眨眼,环顾四周,粗略有了自己的判断后,视线重新落在她的脸上。
若换作旁人,这种尴尬的时刻,早就羞臊得无地自容了,然而柳不眠何许人也,她面露欣喜,声?平气顺,丝毫不慌:“你醒了。”
这女子也不是凡人,她好像早就习以为常,轻点头,“嗯”了一声?。
紧接着,她低头看了眼自己。
柳不眠正直地解释道:“在海边捡到你,你的衣裳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我命丫鬟拿去洗……”
话未完,女子打断她,“无妨。”
柳不眠点点头,从床尾取来一个布包,“我给你买了新衣裳,躺了好些天?,下来走走吧。”
她甚至都不稀得解释自己刚才在做什么?。
榻上女子一动不动,好整以暇看着她,也不说话。
柳不眠便道:“你是不是睡久了,没力气。”
那女子歪了歪头,大眼睛咕噜一转,又点了点头。
“也是。”柳不眠再次将她抱起,“我来为你穿衣。”
软、真软,水般的软,又嫩,豆腐一样的嫩,还很滑,比绸缎还滑,温温热,散发出淡淡香气,勾着人忍不住地凑近闻。
心跳得好快,分膝跪立在她面前,柳不眠双手环住她的肩,罕见感到一丝紧张,“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怀中?人缓缓吸了一口气,提胸,与她相抵。
“时、羽。”
吐字清晰准确,嗓音低柔清甜,好像真有一只纤巧翠鸟振翅飞过。
“好耳熟的名字。”柳不眠感叹。
时羽轻嗤一声?,又岂止是耳熟。
此情此景,忆昔抚今,重温旧梦真是让人百感交集。
不过,她的目的确实达到了,几块分割的域重新黏合,她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大师姐。
师姐还是这般、这般……
时羽都不知?道该说她点什么?好。
“有件事我很好奇。”时羽坐在床上,假装自己没有力气,懒懒倚靠着她肩膀,问道:“你是不是每遇见一个落难的漂亮女人,都要把她带回?家,安置在你的床上,亲嘴给她喂药,亲手给她穿衣裳。然后天?天?缠着她、黏着她,要她与你结为道侣。”
“嗯?”大师姐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她,给绕迷糊了。
“何谓道侣。”她问。
“成?婚,结契。”时羽换了个简单点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