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回?抱她纤瘦的腰肢,深海中?凝望着她。
她长发飘散,裙裾像一朵盛开的花,面容沉静已陷入昏厥,蛤抚向她清丽皎白?的脸,开口吐了一串泡泡。
“你确实不是我的娇娇,她待我没有你这般好。”
娇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一千年,蛤其实也有些记不清。牠预感到,这是最后一次了,与娇娇、与大海,还有海边的小木屋。
再梦一场,最后一场。
……
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园中?蔷薇高架,池塘荷叶亭亭,盛夏嫣然,一派欣欣向荣之景。
白?衣女子步伐匆匆,穿过甬道,行过石桥,高挑背影来到一栋两层小楼门前。
她双手端有托盘,盘中?搁了一碗黑褐药汁,侧身以手肘推开房门,先将药碗放置在桌,而后才关闭房门。
门边置有盆架,她洗净了双手,用?布巾擦干,倒不急着去处理那碗药,调转脚步,挑帘进?入内间。
重重垂落的纱帐间,隐约透出个窈窕的女子身形,待走近一看,果然。
女子平躺榻上,双手交握置于小腹,浓黑睫羽低垂,唇色浅淡,显然尚在昏迷。
那白?衣女子,除了柳不眠还能是谁呢,她天?生?富贵命,即使被拖入幻境,流落边陲小镇,过往记忆全?部被封存,孤身一人,照样跟镇上豪绅住相同规格的二进?二出大宅院。
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好逸恶劳、穷奢极欲,仍然过得很好,身上随便一块玉摸出去,三年五载吃喝不愁,还能另请几个丫鬟回?来伺候。
前日夜间,下了场大雨,早晨她独自来到海边练刀时,在沙滩上捡到一个女人。
捡过蛤,柳不眠有经验,先将那女子抱离海边,平放在干净柔软的沙滩,而后两指捏住她下巴,扳正脸,拂开面上乱发。
出乎意料,这女子穿着十分朴素,那张脸却是格外动人心魄的美丽。
感到似曾相识,犹如前世爱侣,柳不眠毫不犹豫将她抱回?家。
找来大夫医治,大夫说她只是呛了水,海中?漂流太久,并无大碍,很快就会醒来。
略懂岐黄之术,被窝里找到她的手,柳不眠三指搭腕,凝神细细感受。
确实是没什么?大问题了,可她怎么?还不醒。
低头看,她的手也生?得这么?漂亮,指节细长,皮肤洁白?,关节处微微透着粉,连指甲盖也一颗颗长得圆润整齐。
忍不住摸了又摸,柳不眠才恋恋不舍把她小手塞回?被窝。
药汤晾得差不多,柳不眠起身端来,先放置在床头矮柜,随后脱鞋上榻,将昏睡的女子抱在怀中?,端起药碗喝了一口,才捏住她的下巴,埋头以口渡之。
没错,这些天?,柳不眠都是这么?喂药的。
于是,如往常那般,大半碗药汤喂下后,她没有忍住,亲吻那柔软而饱满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