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羽面露挣扎,“两位我各自归还一两黄金,算作补偿,至于另外那?一半,确实是还不了,昨日?傍晚,已经给我妹妹拿去治病买药。”
张夫人一听,那?还了得,忙制止,“你我之间?,早就银货两讫,此事与你无关,说?什么补偿不补偿。”
“夫人恢廓大度,定是福源深厚之人。”时羽继续吹捧。
酒楼管事很不甘心,然而没有证据,也拿她无招,一群人火燎燎来,灰溜溜去。
“夫人慢走。”时羽站在院门前挥手。
蛤将饭菜端上桌,喊道:“吃饭了。”
时羽不为所动。
蛤气呼呼走到?她面前,“人都走远啦,别看啦!”
“啊——”时羽回神,笑笑,慢吞吞来到?桌边。
蛤站在她面前,“你干嘛老?看那?女人。”
时羽拾箸,吃了一口?菜,才?慢条斯理道:“你不觉得她长得很漂亮,很有风情。”
“可她已经嫁人啦!”蛤孩子似大喊。
“我知道。”时羽答。
“那?你还看她!”蛤继续吼。
“嗯?”时羽歪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怎么,她嫁人,我就看不得了?”
蛤无法反驳,架起两条胳膊冲进庖屋,把锅摔得震天响。
时羽捂嘴偷笑一下。
天晴花气漫,地暖鸟音和,放眼望,阡陌间鸡犬遍地,男女?昼出?耕田,夜归绩麻,一切井井有绪,个个从容不迫。
若把此方小世界比作诗人笔下的?桃花源,也未尝不可。
太阳晒得全?身暖洋洋,时羽仰躺在院中摇椅,半睡半醒间,她迷迷糊糊想,一辈子就这么过下去其实也不坏。
有花有树,有风有海,有人侍奉有人陪伴,无饥饿寒冷缠身,也不用担心性命安危,她一直以来追寻的安稳,不就近在眼前?
可是、可是,她仍感到不甘心,她似乎忘记了什么。
“娇娇,吃饭啦——”
一个声音冷不丁在耳边响起。
时羽乍然惊醒,从摇椅上翻倒,手掌磕到地面尖锐的?小石子,立即就渗出?血来。
“娇娇!”蛤慌忙将?她搀扶起,“你没事吧。”
时羽摇头,蛤捧起她的?手,二话不说?就吮住了那处伤口。
“你!”时羽本能收手,没能抽回,拧眉嫌弃地偏过脸去,刻意忽略牠舌尖湿润柔软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