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宝宝当然是喜水的,落雨时,天地间充斥浓郁的水灵之气,时羽也颇觉舒心?,将窗缝开得更大。
柳不眠属火,水克火,克中却生木,时羽水木二道最为突出,雷击木生火,水集云又生雷,这两人五行方面,倒是意外的契合。
天然的相互吸引,跨越了身份的鸿沟,雨绵绵,风飒飒,她们纠缠在一起。
凉风拂过心?间,又很?快覆上潺潺热流,时雨屈腿,碰掉小桌灯盏,宝珠“咕咚”坠地,滚到?角落,房中骤然陷入黑暗。
“我不看清你了。”
柳不眠单肘撑在上方,体温交换,怀中人如同一汪沸水。
湿润的空气也滚烫,汩汩淌进肺腑,连元神都快烧起来。时羽这次难得没有表示抗拒,膝弯勾住她腰肢。
女子柔软的身躯如同水蛇,柳不眠寻至幽处,察觉到?她的瑟缩颤抖,没有再继续,只与她额心?相贴,交颈缠绵。
心?坠无限温柔沼泽,时羽在黑暗中抚向她的脸。倘若她坚持,她亦不会拒绝,但她没有。
这份慎重和怜惜,更诱人深陷。
于是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些?卑劣的念头,想看她受伤、跌倒,看她流血、疼痛,看她袒露伤口、寻求安慰,跌落沉泥,被?世人遗弃。
倘若她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大师姐,如天上月、水中花,纡朱曳紫不能触及,她何时才能追赶上她,有资格与她并肩而立。
但总有那么一丁点挣扎不脱的人性,也可以说是自?私,守护着仅存的理智。
她真是傀儡,还是我的龌龊卑污在暗中期盼?
指缝穿过她柔滑的长发,时羽唇瓣刺痛,她的吻从来专注又带了几分蛮横,是上位者生来便刻入骨髓的傲慢跋扈。
昏沉间,时羽被?按住双膝,她的纱衣材质特殊,凉凉扫过大腿,时羽倏地睁大眼?睛,紧张绷紧自?己。
“做什么?”她声音都在发抖。
小桌上书?页翻动,风卷起她宽大的衬袖,不住扫打在那片皮肤,时羽慌张抬身去看,雨夜晦暗,没有月亮,什么也瞧不见。
视物有碍,也因此放大了其余感?官,双膝被?分,柳不眠俯身而来,呼吸像一把火,小心?问询,“那我可不可以用嘴。”
仿佛当胸一拳,又好?似五雷轰顶,时羽睁大眼?望向房梁,耳聋了。漫长的尖锐鸣音,她什么也听不见,身体的感?受却前所未有的激烈真实。
被?折叠到?极致,柳不眠过高的体温烫坏她,甫一触之,浑身自?发痉挛。
呜嘤飞溅,是滴落在青石台上的雨,细碎的水声融化于天地间的嘈杂,不能分辨。
意识短暂陷入空茫,头脑阵阵发白,许久,时羽双眼?终于习惯了黑暗,看清她。
只有一个漆黑的发顶。
许是书?里看来的,大师姐终于找到?一个折中的办法,迫不及待实施,初尝此间妙趣,更得益对方强烈的反应,没完没了,不依不饶。
“太、太烫了……”真的太烫了,找回一点力?气,时羽欲挣脱逃离。
可该怎么样才能不烫,书?里没教?,大师姐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同样很?热,后?颈藏于椎骨的那柄长刀,也快要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