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实力,柳不眠还年轻,或许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打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嘛。
柳不眠在外头跟人干架,从来不浪费时间自报家门,也不讲究什么师出有名、名正言顺,只追崇效率。
偷亲跟偷袭都是一个道理,先下手占到便宜再说,回头再怎么挨巴掌也不亏。
时羽踮脚,手搭凉棚抬眼望,青石阶落叶浮尘一扫而光,由上至下都清洁溜溜了。
扫山门的活计,在大师姐的热心帮助下,顺利完成。
回程的路上,时羽好奇问:“那三人认出了师姐,师姐认得他们吗?”
柳不眠道:“两个老的,分别是山下青阳观的掌院和监院,年轻的那个没见过,不过看他腰牌,应该是来自鬼驭门。”
“那不都是长辈?”
时羽隐隐为她忧心起来,“太鲁莽了,得罪人,回头菖华元君怕是要打罚你。”
“不会,师尊昨夜才打罚过,再要打,起码得等个大半年。”
柳不眠行姿坐态,自有股说不出的韵味,不细听嘴里的话,看她趾高气昂的样子,还以为是做徒弟的打罚了师尊呢。
时羽驻步,“昨夜,打罚?”
“不过,师尊从来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打罚我。”柳不眠回头补充。
那两个臭牛鼻子说得不错,菖华倨傲、狂妄,有真本事在不怕得罪人,教出的徒弟也个性十足。
“所以,你昨夜突然被走叫,是去挨罚,满面憔悴,喊疼,还哭鼻子,也是因为挨罚?”
时羽快步走向柳不眠,牵起她袖口,“伤在何处,还疼吗?”
海棠花叶齐开,绿鬓朱颜,柳不眠站在树下,眸光定定。
早春明朗的日光下,她脸颊莹莹发光,双眼晶亮,其中是真实的担忧和焦急。
“怪不得你老说疼,到底是哪里疼,要不要紧?”
时羽记得柳不眠说过,自己痛感比一般人弱,“你师尊打得不轻吧,你说痛,我相信定是极痛的,她或许用了什么特殊的法子,表面看不出来。”
有些家长打小孩,专打在衣裳包裹起来寻常不可见的地方,心黑着呢。
她半天不说话,时羽又拽了拽她袖子,“问你呢。”
“你心疼我啊。”柳不眠一双眼黑白分明的专注。
时羽一看,不好,她的花容月貌、温婉可人又把柳大傻给迷住了。
“大白天,别发骚。”时羽不敢耽搁,转身就走。
“那什么时候能发。”柳不眠真诚发问。
“什么时候都不许!”时羽又羞又窘,她还真敢问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