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你有磕著哪兒嗎?」沈子忱叫了醫生從另一邊上去,給游執處理傷口。
崽崽搖頭:「爸比護著崽崽,只有爸比受傷了。」
游執和沈子忱對視了眼。
沈子忱把崽崽給了門口的人:「帶崽崽出去。」
「是。」保安說。
見崽崽走了,游執這邊才撤開了捂著傷口的手,扒拉開頭髮。
傷口在太陽穴往上的位置,有一個指腹那麼大,已經迅紅腫了起來,還帶著些黑青,像是一塊落在了太陽穴的斑記,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顯眼。
因為頭髮凌亂,眼睛發紅的緣故,看上去有種妖異感。
沈子忱眉心緊跟著一蹙:「這麼嚴重。」
游執剛才都疼懵了,崽崽在他也不敢說疼,現在崽崽被帶走了。
面對著沈子忱,他很誠實:「疼要命了,幸好磕額頭上了,這要是磕我臉上,嘖嘖嘖,我非把後邊那車的倆軲轆卸下來塞他們嘴裡。」
沈子忱眉心蹙得更深了,隔著後視鏡,看了眼趙銳。
「下去處理,叫一個司機上來,先開車去醫院。」沈子忱語氣發冷。
趙銳低頭:「是。」
游執瞥了眼沈子忱那邊。
「游先生,你先別動。」醫生說。
游執啊了聲,手往後摸著,摸到了沈子忱的胳膊才算完事兒,輕輕捏了下:「都是那些私生的原因,你別和他們置氣。」
坐在前座的小陳,感激涕零點頭。
游執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能勸別人別生氣,平常他才是那個咋咋呼呼的。
「我不怪。」沈子忱輕聲說:「我怪我自己,那些私生我會處理好。」
小陳脊背都麻了,您您您還是怪我吧。
「怪自己幹嗎?」游執蹙眉,扯疼了下傷口:「那群人是變態,不管你的事兒。」
「幸好今天是我和崽崽在這兒。」游執冷了語調:「但凡只有崽崽一個,後果不堪想像。」
沈子忱垂了下眼:「我不會再讓那些人出現在你們面前。」
游執看了沈子忱一眼,拍了拍他的手,笑著說:「不過說真的,你今兒還挺帥的。」
沈子忱看著男孩的笑意,眉眼柔和了下。
「身後跟那麼多輛車,走過來像什麼組織的老大一樣。」游執腳尖碰了他一下:「真的特帥。」
沈子忱知道男孩是在故意緩解著氣氛,越這樣他越心疼。
他嘆了口氣,抬手揉了下游執沒受傷的那邊頭:「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