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執暗罵了聲,原本堵車就已經夠煩了,現在又鬧了這一出,要不是崽崽在這兒,他能直接拎著倆車頭燈塞後邊開車人的眼睛裡。
他媽沒長眼啊!
「爸比疼不疼?」崽崽眼睛都紅了,他不敢碰,只能透過髮絲看見紅了一片:「腫了,紅了。」
「不疼。」游執臉上還笑著:「就磕了一下,就和不小心磕了下桌角一個道理。」
崽崽嚴肅地看著游執,沒出聲。
游執笑容一僵,平時沒發現,現在崽崽這副表情,哪還有半點兒像他,這完全和沈子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他莫名還有點兒心虛,像是沈子忱盯著他一樣。
「陳哥,去找醫生到爹地在的地方。」崽崽語氣都沉了下來,和前座的助理說。
小陳剛才就已經在聯繫了,聯繫了醫生之後,又給他們主子打過去了電話。
打電話之前,小陳還緩了好幾口氣。
「緊張什麼,崽崽我護的好好的,他不會找你們麻煩的。」游執說。
小陳扯了個笑,僵硬著沒應聲。
「在高架橋,出了點兒小車禍,應該是追尾了。」小陳和電話那邊說。
游執真的有點兒暈,他靠著窗戶,懷裡抱著崽崽,嘴裡還不停說著:「沒事兒,爸爸不疼,一點兒都不疼。」
小陳朝後看了眼,低聲說:「游先生頭撞到了,小少爺沒有大礙。」
「是。」小陳說完,掛了電話。
游執在後視鏡里看他:「沈子忱怎麼說。」
「少爺說他在路上了。」小陳說。
游執蹙眉,剛想說什麼,趙銳敲了下旁邊的窗戶。
「怎麼了?」游執撤下了窗戶。
趙銳神情不佳:「這些人不肯配合,應該是沈哥的私生,之前就遇見過一次,當時送進過局子,現在是又出來了,行為不僅沒半點兒收斂,還更過分了,現在他們不斷在挑釁,還讓沈哥必須出面。」
游執震驚的眉頭一跳,連著額頭上面腫著的包都跟著一疼:「沈子忱的私生?」
「對。」趙銳說。
「這年頭私生這麼變態嗎?堵高架橋上了還追車?不怕出車禍啊?」游執咬牙,想罵髒話。
要不是因為崽崽在這兒,游執今兒非得給他們開瓢,都什麼人啊,一群死變態,做到這種程度,真不知道圖什麼。
游執忽然回過神來,是私生啊。
他看著崽崽眨巴了下眼。
哦,自己也是死變態。
「那現在怎麼辦?」游執說:「就這麼僵持著?」
趙銳看了眼前面的車:「前面已經通行了,我報了警,下了高架橋再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