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只好暂时按捺下来，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几人久违地在行府齐聚后，6川没等他们再问，直接开口：“我和6府断绝关系了。”
“什么？！”这一句把几人都砸蒙了。
颜风：“怎么这么突然？”
祁月：“难道是为了学医的事？”
6川：“是也不是，不知道小言有没有对你们说起，我最近在查一些事。”
秦言道：“我提了一句，但此前我也不知是何事便没有多说。”
“此事没什么不可对人言的，我曾经有过一个病死的妹妹，她是我学医的初心。”
这事除了秦言其他人都不知道，此刻他们都安静地听着。
6川继续道：“我一直以为她是病死的，所以我想学医想当个大夫，治好所有难治的病，让世间再少些生离死别。直到前些时日，柳神医开始教我怎么认毒和解毒，其中一味毒药毒时的症状和我的妹妹十分相似。”
颜风小心翼翼地说：“这……小川，世间之病多有相似。”
看颜风这么小心6川想笑一笑，示意自己没事，却怎么也挑不起嘴角：“我知道，我知道的，我也怕时间久远是我记错了，所以我特地去查了查，谁知……”
6川其实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记错的，虽然妹妹去世时他确实年纪不大，但已经开始记事了，妹妹死前的病容和痛楚这么多年来一直是他的噩梦。
联想到6川说自己和6府断绝关系，颜风的声音更轻了：“是……6府的人下的毒？”
6川沉默片刻：“是6府的人，是我的……”
剩下的话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了。
祁月见状说道：“不说也没事的。”
颜风他们连忙附和：“对对对，可以不说的，没关系的。”
6川却道：“不，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秦言安抚地按了按他的肩膀：“剩下的我来说吧？”
6川沉默地点头。
秦言替他开了口：“是6伯母下的毒。”
这匪夷所思的答案震惊了所有人，在他们被震得哑口无言之时，秦言继续道：“而且6伯母并没有遮掩的意思，小川只是问了问当初伺候妹妹的下人，6伯母就直接把小川叫了过去，告诉他，不用查了，他猜的是对的，妹妹是被毒死的，下毒的人就是她。”
颜风还是难以置信：“可是为什么？虎毒尚且不食子啊。”
6川低声答道：“妹妹不是她亲生的，是父亲和妾室所出，那妾室在生我妹妹的时候去世了，妹妹是被母亲主动抱过来养的。”
祁月：“她既然主动抱过来养又何必……”
6川艰难地开口：“她说是因为我，因为我太喜欢她，耽误了读书，所以妹妹是个不能留的祸害……”
他还记得母亲当时刻薄和冷漠的神情：“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当时怎么叫你读书，你都静不下心，隔三差五就要回屋去看看她，她会走路后老是粘着你，你一看书她就要去凑热闹，耽误了多少时间。那么小年纪就是个祸害，长大后更是不得了，我自然留不得她。”
“啊？”颜风觉得这已经匪夷所思到魔幻的地步了，“那时候你才多大，又不是明天就要科考，能耽误什么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