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回答他的问题,大抵是因他持续的举止讲不出话,只不由衷地自喉间破出牵黏的奶哼,又软又糯。
好似清晨盛开的水仙花。
沾着哒哒的朝露,盈盈的,且娇且媚。
江辰遇喉结明显动了下,眸底是融不开的幽深,听觉和视觉都在挑衅他耐心。
他平日在人前虽是一贯清冷霁月的形象,但要知道,他也是不能免俗的男人。
忽而,沈暮被连人带裙推到桌柜。
她正失力着,刚好也不能再站稳,弱柳迎风般,整一人柔若无骨地就这么跌了。
留声机的黑胶唱片奏着扣人心弦的夜曲。
卧室里几盏射灯半明半暗。
有一束昏淡的暖光正就聚在桌柜上,渲开一圈潋滟,好像在给他们营造一方浪漫的舞台。
沈暮牙齿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把声咽回去。
然而下巴却还是难控地仰起来。
柜面摆着一只玻璃瓶,里面束着她早晨精心修剪的一小把玫瑰花。
沈暮眼圈含着水气,偏头望过去,双眸眯拢着跟月牙一样,失神地瞧着那红艳艳的玫瑰花瓣,有如离水的鱼儿窒息他口。
所以,这是他25岁就读完博的原因吗?
遇到知识盲区,求知若渴的心昭然若揭,必须要马上亲自验证答案。
而她,就是那张他正在书写的空白试卷。
软绵绵地铺展在桌面,第一题就是含舐堪比棉花糖的香甜滋味。
直到这一刻,沈暮恍恍惚惚感觉到,刚才都只是引导和前奏,他填完了专属的姓名信息,要正式开始答题了。
但江辰遇并没有昂然主题,仍旧照顾着女孩子的感受,对沈暮,他有着待如珍宝的无尽宠爱。
待到时机成熟,才逐渐褪下禁欲的外衣,要给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留下此生都难忘的印象。
沈暮都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被他抱回床的。
当时酩酊的醉意已经占据了她的所有思维。
只是在跟过去二十二年的自己告别之际。
沈暮有那么一瞬间的清醒。
事先了解再多都是白费功夫,终结少女时代的痛楚只有亲身经历了才懂。
沈暮像猫爪攀抠在他后脊,都泪簌簌地在失声呜咽了,还尚存最后一缕神思,舍不得用力抓伤他。
江辰遇最后关头还在给予她温柔和细致。
抱着,哄着,嗓音里的柔和哑都到了极致。
彼此怀揣真心的时候,双向的爱恋就成了止痛药,能够淡化怯意和割裂的恐惧。
所以后来,他们呼吸与共,恰如其分。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