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醉到了纵意的程度,也可能是因为太喜欢他了,沈暮眼角垂悬着动人的晶莹,却主动挽住了他腰。
顷刻间,定时装置被引爆。
江辰遇深口耑间毅力失效,碎落额鬓的几丝湿发聚落一滴,蓦地以吻昭示和宣告他攻取的起始。
夜深了很久,窗帘没有拉上,照进丝滑的月光,窗外的散尾葵在夜色里伸展着暗影。
好一番沼泽挣扎后,沈暮坠落到了新世界,在那里,她绽放如桌柜那束纯美的玫瑰花,包容受纳空气里的鲜美甜氧。
正如法国诗人特瓦尔诗里的那句——
“不可思议的欢忄俞正降临”。
月上梢头,星光隐暗,夜幕已深至浓稠似墨砚般难化开。
终于新婚之夜的美妙也随着凌晨时分如约而至。
留声机的黑胶唱片早已转至末端,乐曲戛止。
可室内却也不是静悄悄的,仿若悠扬的乐曲继续婉转,有如小奶猫好听的甜音,屋外夏夜的风吹草动间,还裹。挟着高频以及比任何一支钢琴曲都动听契合更甚的乐谱韵律。
男人偶尔也缺乏时间观念。
大约到了凌晨两三点,卧室里盛夏的温度仍难以降低。
若不是牢记初回不可欺过甚,恐怕等东方将明都难以收场。
沈暮最后在一片逆光里迷失,浸没室内的余韵中,被他拥着沉沉睡过去。
再卓越的画家都描摹不尽那特殊的甜腻香味。
翌日醒来,艳阳高照,明净的阳光透进落地窗,丝丝缕缕倾洒床畔。
沈暮迷迷糊糊睁开眼,自然睡醒。
她很少有一觉醒来便至午后的情况,今天是特例。
或许是疯狂过头,沈暮花了好久才费劲坐起。
思绪点点回拢后,她双颊倏地灼起赧红。
身边是空的,他不在。
沈暮手心抚抚被褥,还残有余温,也许他刚起床没多久。
屋里整洁如一,昨夜撕了一地的塑料包装袋和桌柜上的红酒都被收拾干净了。
沈暮侧侧身想去找他。
回眸间,目光忽然触及床头柜上的结婚证。
她情难自禁地发起了呆。
尽管昨晚彻底互相拥有,她还是觉得这一切诞罔不经。
起床洗漱的时候,沈暮瞧见镜中自己的颈间有不少某人犯罪的印记,仿若朵朵梅花掉落雪地里。
沈暮深深吸了口气,腹诽他好半晌。
然后不情不愿地换了身纯白色的短袖睡裙,缓步下楼。
江辰遇正在厨房做着什么。
燃气灶和油烟机交鸣出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