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龙椅上,俯视朝堂众臣,萧绩别有一番体悟。
此前的小朝堂之中,他空有皇帝之实,却无皇帝之名。
虽说忙碌一个上午,但如今的他终于成了真正的梁国皇帝。
只不过,初登大宝,朝堂众臣似乎并不和睦。
以钱牧之为的东山党,此时已经盯上了李连英。
“陛下,李连英乃罪臣李进忠嫡系,臣以为他不该掌管绣衣卫!”
“陛下,不仅李连英,当初整个绣衣卫都落入李进忠手中,如今绣衣卫中,究竟还有多少人心属阉党,不得而知,臣提议废除绣衣卫才是最为重要的!”
“陛下,李连英追随李进忠多年,犯下诸多罪行,确实不配与我等同朝为官!”
“陛下……”
一连串的弹劾,李连英却当做没听见似的。
他根本就不在意,现在他是在给帝当狗,引得众人嫉妒很正常。
况且,只要是帝的狗,帝自然会保着他,面对这些东山党废物,何惧之?!
吴精忠此刻则颇为不爽,李连英固然跟李进忠关系斐然,但当初他也是李进忠的忠诚走狗。
一旦李连英被这群个狗东西弄下去,那往后是不是就要搞自己?
唇亡齿寒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因此,李连英跟萧绩还没说话,吴精忠先是抢着说道:“呵!你们的意思是,只要曾经在李进忠手下办过事的人,就都该死?”
东山党众人没想到吴精忠会先跳出来,不过想着吴精忠曾经亦是阉党一脉,这不正好撞枪口上?
他们当即就反驳道:“陛下!吴精忠当初也与李进忠关系颇深,而今李进忠已死,他却仍旧帮着李连英说话,其中若没有勾连,只怕都没人会信。”
“帮着同僚说话,就是勾结?”吴精忠不屑道。
“那吴将军倒是说说,你因何要替李连英说话?”
吴精忠:“替同僚鸣不平,就是替他说话?为何不先说说,你们为何诬告李大人?”
“诬告?!当真可笑!谁人不知李连英与李进忠的关系?当初李连英拜李进忠为干爷爷的时候,可还在天香楼大摆宴席,多少人亲眼目睹,你居然说得出诬告二字,这般睁眼说瞎话,脸都不要?”
二人争论不休,萧绩的脸色渐渐阴沉:“朕的金銮殿,难不成是让你们在此泼妇骂街的地方?”
随着萧绩声音响起,与吴精忠争吵的东山党文臣当即跪了下去:“陛下!臣是据理力争!绝非胡言乱语!请陛下明察!”
萧绩冷冷扫他一眼:“你?鸿胪寺左少卿英伟?”
听着萧绩念出自己的名字,英伟不禁浑身一怔。
能被皇帝记住,要么是好事,要么是要命的大事。
但看着萧绩的目光,似乎并非灾祸,英伟便壮着胆子道:“陛下竟然知道臣,臣惶恐!”
“是啊!怎会不记得!鸿胪寺,负责接待外宾,一年也没几天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