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才是太子,更是监国太子,这司礼监不将奏章呈送本宫桌前,反而让九皇子去看,怎的,莫非这大秦的储君,是他赵玄机定的?定给了九皇子?”
三宝太监忙说道:“太子殿下息怒,那司礼监执笔太监是皇后娘娘的心腹,多年来将司礼监经营得如同铁桶一般,水泼不进,还有皇后娘娘为其撑腰,此事只怕是要从长计议。”
李辰冷笑一声,说道:“从长计议?本宫压根就没打算和他们浪费这些时间,司礼监执笔太监又如何?若是不懂事,杀了便是,这皇宫内,还缺想上位的太监么。”
话说完,李辰袖袍一甩,“去司礼监。”
此刻皇宫内,司礼监外。
虽然还是稚嫩少年,但在长期的培养和教育下,九皇子已经显得风度翩翩,贵气逼人了。
“九皇子您慢走,明日早些时候,奴婢会提前把一些要紧的奏章整理出来,好让您学习国事。”司礼监执笔太监魏贤恭敬地说道。
九皇子李玄点点头,说道:“有劳公公了,只是我还未经父皇允许,擅自看了奏章,若是传了出去未免引来风言风语,更何况如今太子已经监国,若是他知道了,更是麻烦,所以还是低调一些,切莫宣扬。”
魏贤嘿嘿笑道:“九皇子,在奴婢等人的心目中,您才是最好的人选,太子不过是年长您几岁,占了嫡长子的便宜,论贤德、论能力、论背后势力,从小便由皇后娘娘亲自栽培,更是得当朝辅赵大人作为老师的您,又怎么是太子可比的。”
李玄眼底闪过一抹得意和满意,不过嘴上却说道:“莫要胡言乱语,这话传出去给外人听到了,只怕是会引来麻烦。”
魏贤眼睛一亮。
他一直认为有皇后和辅的支持,虽然眼下太子监国,可九皇子的机会还是很大的,对比九皇子,太子除了嫡长子的名分之外,什么都没有,即便是手头上的监国权力,也是昨晚皇上才给的。
要是皇上突然驾崩了呢?
这朝政,不还是辅说了算,皇宫内,不还是皇后说了算?
太子又算得了什么。
所以他十分希望拉近和九皇子的关系,否则也不敢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把自古只有皇帝和内阁才能看的奏章给九皇子看。
而此刻九皇子的话,显然是把自己和那些‘外人’给区分开了。
“九皇子说的是,奴婢多嘴,奴婢多嘴了。”
魏贤说着,还拿手掌轻轻在自己嘴巴上拍了两下。
李玄说道:“好了,时辰不早了,我要去母后处请安了。”
李玄的话才落地,司礼监外,传来一声高声的唱喏。
“太子殿下驾到!”
唱喏声还在空气中回荡,李玄脸色一惊,不等他做出反应,李辰已经大步走来。
周围一应宫女、太监和侍卫,统统跪地参见太子。
“臣弟见过太子。”
“奴婢见过太子。”
李玄和魏贤二人硬着头皮上前问候。
李辰冷漠的目光扫过李玄之后,落到了魏贤的身上。
他没说免礼,魏贤只能跪在地上,随着时间过去,魏贤开始逐渐感觉到危险的气息,身体不由得绷紧了。
李玄皱了皱眉毛,他作为李辰的弟弟,不用行跪拜之礼,但此时李辰没开口,也没有他说话的份。
“魏贤,你当司礼监执笔太监多少年了?”李辰淡淡地问道。
“回禀太子殿下,幸得皇上隆恩,奴婢当执笔太监已经四年了。”魏贤知道李辰必然是来找茬的,一言一行更是规矩,不敢给李辰抓住尾巴。
李辰冷笑一声,走到了魏贤面前。
突然抬腿一脚就踹在了魏贤的脸上。
这一脚,蹬得结结实实。
魏贤惨叫一声,面孔被李辰的大脚狠踹一脚,顿时鼻梁骨折,血流如注。
酸涩和剧烈的疼痛冲入脑海,魏贤趴在地上,惨叫道:“太子殿下,为何如此!?”
“为何如此?”
李辰冷笑道:“本宫乃监国皇太子,父皇圣旨中写得明明白白,一切军国大事,必经本宫着手,见本宫即如皇帝亲临,你一个小小司礼监执笔太监,敢抗旨不尊,本宫今天把你一身皮扒下来也没人敢说什么,踹你一脚,你还敢质问本宫?”
疼痛刺激着怒火翻滚涌动,魏贤的双目满是阴毒。
他用无比阴鸷的眼神盯着李辰,怨恨道:“奴婢不过是狗一般的东西,太子殿下对奴婢要杀要剐,奴婢自然是不可能抵抗。”
“但是奴婢可是皇上亲封,皇后娘娘肯,更是深得内阁辅信任的司礼监执笔太监,太子殿下毫无缘由便将奴婢打杀了,奴婢一条贱命自是不算什么,可太子殿下总要给皇后娘娘一个交代吧?”
李辰冷冷一笑,说道:“还拿皇后和内阁来压本宫?本宫看,你这太监,算是做得爬到了主子头上。”
“你当本宫会顾忌皇后和前朝议论,与你妥协?你份量还不够。”
话说完,李辰眼睛一眯,眼神中杀机暴涨。
“来人。”
三宝太监立刻从李辰身后走出,跪在地上。
“奴婢在。”
见到三宝太监的那一刻,魏贤瞪大眼睛,又惊又怒道:“三宝!果然是你从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