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冷漠的目光扫过李玄之后,落到了魏贤的身上。
他没说免礼,魏贤只能跪在地上,随着时间过去,魏贤开始逐渐感觉到危险的气息,身体不由得绷紧了。
李玄皱了皱眉毛,他作为李辰的弟弟,不用行跪拜之礼,但此时李辰没开口,也没有他说话的份。
“魏贤,你当司礼监执笔太监多少年了?”李辰淡淡地问道。
“回禀太子殿下,幸得皇上隆恩,奴婢当执笔太监已经四年了。”魏贤知道李辰必然是来找茬的,一言一行更是规矩,不敢给李辰抓住尾巴。
李辰冷笑一声,走到了魏贤面前。
突然抬腿一脚就踹在了魏贤的脸上。
这一脚,蹬得结结实实。
魏贤惨叫一声,面孔被李辰的大脚狠踹一脚,顿时鼻梁骨折,血流如注。
酸涩和剧烈的疼痛冲入脑海,魏贤趴在地上,惨叫道:“太子殿下,为何如此!?”
“为何如此?”
李辰冷笑道:“本宫乃监国皇太子,父皇圣旨中写得明明白白,一切军国大事,必经本宫着手,见本宫即如皇帝亲临,你一个小小司礼监执笔太监,敢抗旨不尊,本宫今天把你一身皮扒下来也没人敢说什么,踹你一脚,你还敢质问本宫?”
疼痛刺激着怒火翻滚涌动,魏贤的双目满是阴毒。
他用无比阴鸷的眼神盯着李辰,怨恨道:“奴婢不过是狗一般的东西,太子殿下对奴婢要杀要剐,奴婢自然是不可能抵抗。”
“但是奴婢可是皇上亲封,皇后娘娘肯,更是深得内阁辅信任的司礼监执笔太监,太子殿下毫无缘由便将奴婢打杀了,奴婢一条贱命自是不算什么,可太子殿下总要给皇后娘娘一个交代吧?”
李辰冷冷一笑,说道:“还拿皇后和内阁来压本宫?本宫看,你这太监,算是做得爬到了主子头上。”
“你当本宫会顾忌皇后和前朝议论,与你妥协?你份量还不够。”
话说完,李辰眼睛一眯,眼神中杀机暴涨。
“来人。”
三宝太监立刻从李辰身后走出,跪在地上。
“奴婢在。”
见到三宝太监的那一刻,魏贤瞪大眼睛,又惊又怒道:“三宝!果然是你从中作梗!”
三宝太监面无表情,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拖下去砍了,这司礼监,既然不听本宫的话,不要也罢。”
李辰一句话,让魏贤终于意识到李辰压根就没有打算和他玩那些妥协的政治游戏。
可能当真如李辰所说,他的份量还不够。
魏贤惊恐到了极致,立刻对着李玄说道:“九皇子,救命啊九皇子!”
李玄也没想到李辰居然这么狠,他硬着头皮说道:“二哥,这魏贤毕竟是宫中老人,这么多年下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何况他还是父皇亲封的执笔太监,如此杀了,只怕前朝那边会有议论。。。”
李玄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到李辰看着自己的目光无比冰冷。
李玄胆战心惊,接下去的话硬生生地被吓了回去。
李辰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李玄肝胆俱裂,手脚冰凉。
“你可知道,凡皇子,未经父皇允可,擅观奏章,是可以治一个谋逆之罪的?”
第7章血洗司礼监
外面东厂锦衣卫和李辰的对话清晰地传来。
“死了。。。陈智还是死了。”
赵蕊缓缓闭上眼睛,虽然被窝中依然温暖,可她却感觉自己如坠寒冬。
她与陈智,虽然完全只是陈智的单相思,但毕竟是赵蕊所认识和熟悉的人,可就是这么一个人,活生生地被打死在殿外。
甚至,赵蕊感觉李辰昨天晚上,就是故意在殿门外的空地上杖毙陈智,又在殿内与自己做那事。
她感觉现在的李辰不但让她觉得陌生,更感觉恐惧。
“不行,我要找个机会去寻皇后的帮助,一定要对付太子。。。”赵蕊攥紧了被子,喃喃自语道。
两名锦衣卫才走,三宝太监后脚便来了。
他带来了一份密报,恭恭敬敬地送到李辰手上。
“太子殿下,您要的东西已经送来了。”
李辰接过一看,上面果然详细地记载了九皇子自昨晚之后的所有日常,包括什么时候在哪里,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事无巨细,精细程度,恐怕九皇子本人在这回忆也不如这份记载清晰。
“不错。”
李辰点点头,他突然注意一个不同寻常之处。
“为何九皇子每日起床第一件事情便是去司礼监?”
三宝太监低眉顺眼地说:“司礼监负责整理前一日内阁大臣们票拟好的奏章,按照内阁大臣们的意见披红盖印玺之后下各处,因此辅大人以锻炼九皇子之名,特许九皇子每日到司礼监观看奏章,以学国事。”
李辰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