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手臂上忽然多了一只大掌,死死捏着,“什么时候?”
沈宴星一怔,眸子里透着两分茫然,“啊?”
“我问羡羡什么时候叫过我名字?”
贺严紧盯着他,一双凤眸如同医院x光室的机器,似是要将他浑身看透。
被这样的目光凝着,沈宴星下意识捂住了双唇。
心里咯噔一声。
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只能打着哈哈笑,“那个,贺儿”
"我问你什么时候?!"
贺严似是十分执着这个问题,沈宴星见瞒不过,只好蔫儿了吧唧的全盘托出,“就是、就是在她订婚那天,我把你送到医院之后返回酒店,小嫂子喝多了,就、就叫了一声”
“但是就只有一声!”
他刻意强调了一下,“我也不知道、诶!贺儿!”
沈宴星话音未落,贺严已经从站台上跳了下去。
那一刻,他仿佛忘了自己的腿伤。
五年以来,贺严从未觉得自己有这么高兴过。
沈宴星那句话,就像是一个被宣判了死刑的癌症病人,在与死神做最后对抗的时候,医生过来告知说找到了特效药一样。
是重生的感觉,是看到光的感觉
而时羡就在光的尽头,只要他跑过去,去找她,他们就会回到刚结婚时那样
不
他早该去找羡羡的,早该去的
如果知道羡羡不是真心嫁给蒋寒笙,他就是拼了命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订婚成功
瞧他三两步消失在了人群中,沈宴星都看傻了。
怔神之际,手臂上忽然挨了一拳。
转头间,对上辜景铭那双正在骂人的鹰眸,“你怎么不早说?”
沈宴星:“”
他摸摸鼻尖,撇着嘴小声嘟囔,“我答应我老婆不说来着”
辜景铭甩了一个白眼给他,抬脚朝贺严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只可惜,就算贺严用尽所有力气,还是晚了一步。
等他赶到后台休息室时,早已人去屋空。
工作人员告诉他,时羡已经离开了。
停车场。
安渝跟在时羡身边,跟开启了话唠模式一样,喋喋不休。
末了,他又问了一遍,“师姐,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哎呀,你有完没完了?”
不等时羡开口,小丫头苏乐先听不下去了,“这话你都问了一路了不嫌烦吗?”
安渝喉头一噎。
他是问了一路,可这一路也没等到时羡给他一个确切的答复啊!
看他急的直跳脚,时羡拉开车门的手微微一顿,转过身,凝眸问:“安渝,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能!”
安渝眼睛一亮,当即拍着胸脯道:“师姐你说,要我做什么?”
“去找资方的人,联合他们一起把今天媒体拍的所有照片都按下来,一张也不要流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