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拓快步跑回了家,仪态全无,刚到门口,正好碰上要出门的沈焰。
“从后门进,今天父亲起得早!”
沈焰皱着眉头一脸掀起的看向沈拓,开口说的话却依旧在为沈拓着想。
“多谢大哥!”
沈拓抱拳笑道。
“莫要废话,要是被父亲看到,少不得又得打得你哭爹喊娘!”
沈焰说罢,转头走入了屋内,想必是去帮沈拓拖延一二去了。
沈拓跑向后门,翻墙而入,熟门熟路的避开了府上的佣人,跑进了自己的房中。
没过一会,屋外响起阵阵脚步,沈拓双眼一转,打着哈欠,打开了门。
开门之后,正好看见自己的父亲沈绗远在示意院中的丫鬟安静。
在确定丫鬟没有出声音之后,沈绗远蹑手蹑脚的转过了头。
“父亲,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沈拓得双目正好和沈绗远生了碰撞,沈绗远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他之所以蹑手蹑脚为的是看看沈拓是否这个时候还在睡觉,或者根本不在家中,却不想,正好碰了个正着。
“嗯,为父来看你,是为了问你功课做的如何了?再过几月便是科举,你只要莫要靠得太差,为父便能帮你运作个京官。”
沈绗远清了清喉咙,站直了身子,尽量保持着自己的威严。
“父亲在上,孩儿也不是读书的料,你就别强迫我了!”
沈拓一声高呼,哀嚎连天。
沈绗远却不管那许多,吩咐丫鬟叫来等在员外的书生和门客,让府中门客监视沈拓完成功课的研读。
就这样,沈拓白日里读书,晚上翻出院子和唐婉幽会。
时间转眼便到了科举之日。
沈拓坐在考场之上,一进入其中,便呼呼大睡,饶是沈绗远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却依旧无法帮上沈拓的忙。
而身为主考官的沈绗远看着空白的试卷,听着巡考的禀告,他一用力,将手中的笔都从中捏断。
略微犹豫,沈绗远看向了另外一份异常出色的答卷。
开榜之日,一直交白卷的沈拓以第五的成绩进入了殿试的环节。
殿试的环节之上,早以被沈绗远安排做好准备的沈拓对答如流。
眼见所有的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展,礼部尚书却站了出来,他提出沈绗远袒护沈拓,在科举之上做假。
更是当场出三问,只此三问,问得沈拓哑口无法。
皇帝震怒,当场就要严惩,而沈绗远则是拿出先帝御赐给沈家的丹书铁券。
丹书铁券在手,理应免除所有罪责。
但沈绗远在朝多年,树敌甚多,此刻有落井下石的机会,众多文武官员纷纷表态。
“科举乃是国之重器,沈绗远在此事之上徇私舞弊,其罪远不止欺君,甚至此举可谓动摇国本,其心更是可诛!”
朝堂的争论,随着那颤颤巍巍的老宰相开口,算是做下了决断。
沈绗远看向皇帝,又看向身旁的同僚,他深知,自己庇有一死,即便是丹书铁劵也无法为他挽回现在的局面。
“臣利欲熏心,坐下错事,不严惩难安天下,臣愿放弃丹书铁劵,以免圣上做那不孝之人,臣只求圣上能够原谅我这幼子!”
沈绗远跪倒在地,指向沈拓。
四周议论纷纷,诸多官员还想开口。
“准!”
皇帝却已经站起,做出了决定。
“圣上圣明!”
老宰相拱手表态,朝野上下达成了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