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势力对大纪的拉扯和试探随着纪鼎的重伤再度升级。
整个大纪罕见的陷入了战火和乱象之中。
整日都出砰砰响动的纪元书院内院罕见的安静了下来。
沈拓被留在书院已经足足十日,孔仲除了每日让沈拓看书听课不让沈拓下山之外倒是也没有对他有着其他的限制。
这几日之中沈拓仿佛成为了孔仲没下的弟子,院里的书童,每日要在朝时打开内院之门。
接着沈拓便能够看到书院的十君子在周围做着各自的事情。
其中子骞会在每日清晨写上一封家书,伯牛每日会举着一块硕大的山石在山上狂奔,仲弓会在山间小憩,子有,子贡站在山脚辩论,子路和子游在山腰脚力,拳脚相向打得砰砰作响,子我在林间观木,子夏在山顶听风,几根茅草背起拿在手中,摆放出不同的模样。
唯有十君子之的颜子渊会在每日清晨研读书籍,也是书圣门下十君子之中唯一一个像读书人的人。
整整十日沈拓都看着他们做着同样的事,从感觉奇怪到枯燥最后到了已经有了几分习惯。
可唯独今日,早起的沈拓打开门之后,看见了齐刷刷站在门口的书院十君子。
沈拓一愣,身后却传来孔仲得声音。
“怎么,都没有功课要做了?”
孔仲得声音有些低沉,隐约流露着几分不满。
子游和伯牛突然一同出手,将子路推向了前方。
子路面色一变,却又有另外一股力量,将他再度推回了人群之中。
众人看向子路,子路将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
“先生,我们想要下山。”
最终还是颜子渊开口打破了此刻的沉默。
颜子渊说罢,他身后的众人纷纷退了一步,子路更是用力将自己头上的雄鸡帽子一拉,遮住了自己的面部。
“颜子渊,你是我门下徒,你可知道你的决定代表着什么?”
风卷云动,颜子渊的衣服被风吹得如同枯草一般,杂乱晃动。
“先生当年带我们游学之时说过,入世,济世。”
狂风吹散了颜子渊的簪,吹得他甚至难以睁开眼睛,但是此刻,颜子渊依旧大声说道。
“这可是大争之世,你们入得?救得?你们可知道,这一去意味着什么?”
风突然停下,屋内的孔仲声音带着几分疲惫。
“先生,我已经算过了,十死无生。”
平日里极少说话的子夏突然开口,言语坚定。
“劳烦先生告诉我家爹娘,就说子骞不孝,妄以己身已救世人。”
子骞笑着将一封封家书郑重的放在了门前。
“先生教导我多年,我子路总得去做些对的事!”
子路转过背起,身体有些起伏,好似在抽泣。
其余众人纷纷开口告别,转身准备下山。
“先生保重,我等下山去了。”
颜子渊最后说出一句,十人朝着山下走去。
“且慢!”
没有人看见孔仲是何时出现,只是当看到他时,他已经站在了众人面前,他站的笔挺,犹若高山挺立,“子夏,在起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