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便在那儿翻,却并不是带着好奇和嘲笑的兴去的,而是真的在给她纠错,错误还真不少,最后他不耐道“是谁教你的这些许凯泽徐阳”
“啊”南舒不记得了,她问了挺多人的,“都有吧,具体我忘记了,怎么了吗”
“太多基础性错误了,下次有疑问直接问我。”
许是他通过这件事,才现手下的人这段时间松懈了不少,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语气也冷冽了些。
南舒有点被他吓到,却听他解释道“南舒,你跟他们不一样,这些东西对你来说是不能出错的,以后会有很多人问你相关的问题,你都要记在脑里,一点原则性错误都不可以有。我从翻译司要来的这个人,不是白要的,也不是单纯地让你坐在电脑前干一些基础翻译工作,你的同声传译很出色。最近年初尤其是上半年要开的中央会议有很多,我会带你出席,你是翻译官,也是司内最适合领出去的人,所以你明白我为什么要你旁听会议了吗”
这个消息震得南舒一下子回不过神,谌衡完全是用上司的态度在跟她说话,她张了张嘴,有些疑问。
谌衡目光清淡“你想问为什么你是一个人却要这样这个疑问我跟其他三个副司长提前讨论过了,其实我们也是在赌,这算是一条路子,第一次破例,若成功了对你以后的展会很有利,若失败了我们也会将你打回去。虽然听上去很难,但我们会陪着你一起成长。”
时间仿佛静止了两秒。
“中央会议”
南舒眼眶有些热,定神了好久才终于平静下来,仔细想想,这不就是她梦寐以求的职业路线么
她想了那么多年,念了那么多年,终于就在眼前,快实现了。
谌衡以为说这番话把她吓到了,刚掀唇说了个“我”想安慰一下。
却听见她勾着唇,笃定地说“好。我会做好的,一定会做好,不会让你失望的,”
南舒返回去后,心情好了不止一倍,唇角总是控制不住地上扬。
许凯泽还以为她有什么喜事了呢,转身问“怎么了奖金了老变态把她叫进去夸了你一顿”
“哪有”南舒瞪他一眼。
接下来这一周的会议,谌衡下达了司内各职员每个月一次考核的命令,直接从这一个月开始落实,由老郑来负责。
众人收到风声,唏嘘不已。
南舒埋头敲键盘,总觉得这件事好像与她有关,是她把大家给卖了……
南舒埋头敲键盘,总觉得这件事好像与她有关,是她把大家给卖了
在众人议论纷纷时,她立马低头权当不知情来掩盖自己的“罪行”。
谌衡成了南舒的上司后,两人也重加上了微信,但他没有任何除工作以外的信息给她,距离保持得恰到好处。
周四上午,南舒收到了一条信息周五下午有个酒会应酬,准备一下。
这种应酬对于南舒来说不算什么,之前在维克多公司她也参加过好几回,在国外大场面见过了,只要不出什么意外状况,基本不会怯场。
周五中午,南舒又收到谌衡的信息下午四点出。
南舒回好。
大概三点多的时候,南舒去了趟洗手间,换了条正式点儿的裙子,姣好的身段被裹在白净的长袖上衣和红色半裙里,一双细腿纤长如玉。
谌衡从办公室走出来时,正好与她碰上了面。
目光相对。
他眼眸无意识地瞥了眼,有些许惊艳,多了几分打量,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却并不过分,只看几眼便挪开了视线。
南舒略有局促,内心忐忑不已,并不知道自己这样的着装对不对。
但看谌衡今天一身深黑色西装搭着暗红色的领带,与她站在一起,莫名有种情侣装的意思。
经济司的洗手间外有一个方形的共同盥洗台,他站在边上,洗了洗手,淡淡睨着镜子重打领带,许是一早上在办公室里燥热扯了一下,扯歪了。
南舒就在一侧看着他,问了句“那里远吗”
“不远。”谌衡说,“想吃饭么还有点时间,可以吃下东西再去。”
南舒想起他以前应酬前都是习惯性去吃一下饭来填肚子的,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也不知道那里的东西合不合胃口,有没有时间吃。
南舒抚了抚裙角,淡声说“都可以。”
她在这种事情上一向没什么主见,关于去哪儿吃,吃什么类型,点什么菜每次都是对方主导。
谌衡了解她的性子,没追问下去,往电梯间走“走吧,去随便吃点。”
南舒跟着他下楼,今天由他来开车,徐阳去了别的地方办事儿,一整日都不见人影,只有她和谌衡两个人。
两人处在封闭的车厢空间里,本以为会尴尬升级,但其实还好。
他打开了车载音乐,让缓慢悠长的音调回荡在耳畔,不知不觉神经也松懈下来,没那么拘谨。
谌衡开车一般很少自言自语,就算遇到一些不要命的车狂,也只是蹙一下眉,啧一声而已。
他不是一个习惯说粗言秽语的人,粗鲁到了极致只是骂一句“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