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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阳和谌衡都知道她公寓的具体位置,南舒懒得明知故问,在车上一声不吭,撑着额悄悄地敛下眼睫,小眯了一会儿。
却在回去途中,被右侧滑过一辆跑的巨大引擎声吵醒,眉心蹙了蹙,整个人都清醒了。
谌衡看着她盯着路面呆的样子,随口问道“最近工作还适应么”
南舒一惊,下意识地往后视镜看了眼,与他对上视线,并不知道他这是在用上司的身份说话,还是朋友身份。
但如此场合,应该也不算是工作,便应得疏懒了些“还行吧。”
“我看你在会议上经常做记,有不会的可以问我。”
南舒抿了抿唇,想说什么,却还没说出口。
便被他抢先说了去,“让你在旁边听着,是有用的,别偷懒。”
她没偷懒啊。
可是,到底有什么用她需要学习这么多深奥的东西
南舒有疑惑便立马问了“有什么用啊”
谌衡难得默了几秒,低声道“下周你就知道了。”
谌衡将这个悬念瞒了很久,不急不躁的,没有任何着急的意思。
既然如此,南舒也没怎么在意,大概听了三次会议加上许凯泽说的一些内容,她对最近全司核心的工作安排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但有些问题还不是很明白。
她去问许凯泽,许凯泽不懂,问其他同事,其他同事亦是一知半解,连徐阳也说得模模糊糊。
南舒拿着记本,再三犹豫,眼尖地瞧见谌衡拎着一个杯子进了茶水间,起身跟了过去,却没想到茶水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谌衡听见高跟鞋脚步声,并不知道是她,也没有专门转身去看一眼谁来了。
直到南舒走到他身侧,他才知道过来的人是谁,视线往下移,落在她泛粉的指甲盖上,也瞥见了她手上的棕色商务记本,低声问“找我有事”
他今天一天都在办公室办公,鼻梁上还有眼镜压下的浅色红痕,眸色温润地看着她。
南舒“嗯”了一声“确实有些问题非找你解答不可。”
这话说得过于嚣张。
还真没什么人敢这么跟谌衡说话,许是两人曾经的关系缘故,她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的语气问题,脸上透着无辜。
谌衡轻笑,继续冲完咖啡,然后对她说“过来吧。”
“在这里不行吗”
南舒没有想要去他办公室的意思,就几个问题,他停下手中冲咖啡的动作,赏脸看一眼她本子里的问题,解答一下就行了。
“过来。”
谌衡又说了一遍,走出去了。
南舒只好紧着他的脚步走过去。
谌衡走在前面,推开了玻璃门,却绅士般地站在门后单手帮她扶着会自动阖上的门板,待她进来后,才将手松开,长腿迈向办公桌,咖啡往桌上一放。
正司长的办公桌整洁干净又透着一股庄重肃穆,右侧有一堆文件,有地球仪,有钢,中间摆着两台电脑,左侧的五星小红旗随着空调吹出来的冷风随意飘荡。
她还敏锐地捕捉到桌面不太显眼的位置摆着一盒不入的凯蒂猫创口贴。
以前的谌衡做什么事情效率都很高,也因此手指经常被纸划伤,曾经有一次伤得特别严重,血都留下来了。
南舒咬着唇叮嘱他将御园里那一盒卡通的创口贴拿过去,要是受伤了一定要处理,不能随便在水下冲一冲就完事。……
南舒咬着唇叮嘱他将御园里那一盒卡通的创口贴拿过去,要是受伤了一定要处理,不能随便在水下冲一冲就完事。
这么多年,他居然还保留着这个习惯。
南舒将视线从他桌上收回,坐去沙那儿等他,听见他手机响了一下,有人来信息,低眸回复过去,才走过来。
他依旧与她隔着一段距离坐着。
南舒已经将记本摊开到那一页了,手指指了指说“就这几个不是很懂。”
谌衡并不着急去解答,拎起本子看了两眼,线条之间的字体很娟秀也很小巧漂亮,她是文科生,记做得密密麻麻的,看得出来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我能看看前面么”
“”
南舒有些讶异,惊吓之余只是有点不好意思而已。
毕竟谌衡的能力在她之上,给他看,有一种自己耍滑头去做的作业被老师检查的感觉,顿了顿说“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