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tbsp;o8
老刘这人一把年纪还不服老,到了山顶,听人说再往前走一段会看见一个被丛林环绕的湖,走到膝盖都快受不住了,还要往前冲。
到了湖边,有许多卖景点纪念品的小摊贩在那儿叫唤,全是女生喜欢的小玩意儿。
谌衡没兴,瞥见附近有个便利店,直接走过去买了瓶水。
拧开水瓶,灌进了嘴里。
林桐若买了个娘唧唧的粉色箍,在那儿拼了命地自拍,各种角度来一点儿,笑的,不笑的,露齿的,不露齿的。
谌衡找了块石头坐下,盯着没信号的手机,低头缄默。
林桐若走过去问“谌副司长来玩儿还想着工作呢还是说,想着你那小情人啊”
谌衡不管怎么重启和刷数据,依旧没有网,没有信号。
林桐若耸了耸肩,自言自语道“今天是周末,你周末都不陪你女人的吗她也不黏你”
谌衡似是终于忍不住,身上压制住的那股烦躁瞬间跑了出来,带着北京男人的那股子调侃,问她“你没谈过恋爱什么时候最黏人不知道”
“你”
林桐若即刻理解到他指的是什么,脸噌的一下红了,许许多多的画面感冒出来,脸上的羡慕与嫉妒根本藏不住,却又忍不住问,“你们经常这样”
“关你屁事。”
谌衡眸色一暗,与南舒的那点儿事,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下了山,马路恢复了繁华,没早上来时那么幽辟与沉静,多了些许烟火气。
谌衡一眼便瞧见徐阳停着车靠在路边等,看样子等了挺久,连烟都抽上了,那模样老练又成熟。
他将矿泉水瓶扔了,迅拉开车门上车,靠在椅背,揉了揉太阳穴,看起来似乎很疲惫。
徐阳透过后视镜瞄了眼,能不累才怪,昨晚应酬喝到吐,今早又早起,以前的谌衡也这么拼过,甚至比现在更甚。
但徐阳如今就是看他不爽,或许是因为昨晚去了御园的原因,对他这种轻飘飘又毫不在乎的态度尤其不屑。
谌衡闭着眼,缓声道“回御园。”
徐阳立马转了个车头开往市区,一路沿着高往回走,车渐渐加快。
过了一段路,连续不停地几道信息铃声响起,他们才猛的意识到手机信号全来了。
徐阳还好,这会儿没什么人找,只是经济司里的同事给他传一下昨天忘记传的文件,让他抽空核对一番。
倒是谌衡一眼瞥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着1o个未接来电,来电人全是温亦欢。
十有是因为南舒的事儿,教训他来了。
谌衡半耷着眼皮,按下她的号码,慢腾腾地回拨了过去“什么事”
话音刚落。
温亦欢一声怒吼从话筒里传了过来,险些刺穿他的耳膜“谌衡,你他妈立碑入坟了是吧要死就死远点儿永远别回来南舒昨晚差点儿晕过去,浑身冒汗,你他妈在哪儿你还是男人吗你信不信我下周买个棺材送去你家”
小公主骂起人来脏话不少,句句咒他死,往最狠的骂。
谌衡愣了一秒,问“她在哪儿”
温亦欢尚气在头上,原本不想告诉他的,让他自个儿慢慢找,去内疚,但一想到南舒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要是不来亲眼看着,岂不是亏了。
她语气不是很好,告诉他医院的地址,还恶狠狠地说了句“你他妈听着,我今天算是彻底跟你结仇了。”……
她语气不是很好,告诉他医院的地址,还恶狠狠地说了句“你他妈听着,我今天算是彻底跟你结仇了。”
“你要是对不起她,你以后谈一个女朋友,我就帮你掰一个。”
温亦欢和谌衡从小在一个院子里长大,谌衡和温亦时是兄弟,温亦欢也算是他半个妹妹。
被骂了这么一顿,谌衡一点不恼,因为累,嗓音懒懒,竟然还附和着说“嗯,一言为定。”
温亦欢“”
谌衡来到医院时,正是下午两点,他还没吃饭,却一点也不觉得饿,更没心思在饿不饿上。
南舒穿着蓝白色的病号服,脸色苍白,刚打完点滴,躺在病床上安安静静地闭着眼休息,那虚弱又柔软的样子让人不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