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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舒用了三天时间将一份温泉计划捋了出来,在打磨过程中她没有告诉谌衡,想给他一个惊喜。
谌衡也答应了哪哪都依她。
韩教授这周临时有事出差,让南舒去行政楼帮忙干点零零碎碎的活。
南舒特别感激他在大学几年里对她的照顾,爽快地应下,从早上十点忙到傍晚五点才结束。
厚厚的云翳浮在半空,乌云重重地往下压,头顶时不时盘旋起几只乱飞的蜻蜓,有细小的雨滴携着寒风从高空万里而落,刮得树叶沙沙作响。
南舒没带伞,早上手机软件也没显示今天会下雨,生怕走到半路会有倾盆大雨砸下。
她返程的脚步快了些,依旧抵不过这压层的乌云,还差两百米,眼看就要进寝室楼了,却被淋了满身。
短短一段路,头湿了,衣服也湿了。
南舒在楼梯口蹬了两下,无奈地叹了口气,快跑上楼梯,一进寝室,就扯条毛巾擦了擦被雨水洇湿的尾。
温亦欢在电脑前捣鼓着她毕业开花店的事儿,见南舒这般狼狈,立马紧皱眉头看着她“你干嘛去了怎么搞成这样”
“帮韩教授整理东西,没带伞。”
南舒刚说完,便被温亦欢嫌弃地推进浴室,“别说了别说了,快去洗个澡,衣服什么的我等下给你拿。”
南舒也怕自己生病,不客气地锁上门,脱掉衣服,冲了个澡,幸好渐暖的水温将她救了回来,总算暖和了些。
温亦欢在外头给她掏睡衣,边找边痛骂这变幻莫测的天“这天气也真是的,说下雨就下雨,变来变去。话说你后天不是要和谌衡去泡温泉吗要是下雨怎么办啊”
“不碍事。”南舒在里面隔着淅沥的水声说,“下雨就室内呗,都一样。”
“你应该祈祷你别生病才好。”
南舒四年前折腾过一回,那会儿是真的活得糟糕,尤其是被谌衡捡到的那晚淋了大半夜的雨,导致现在免疫力极差,特容易病。
现在,她既痛恨那会儿的自己不好好爱惜身体,又觉得若不这样,或许她一辈子都不会碰见谌衡,一生平淡庸俗,无一丝色彩。
南舒搓着头出来。
温亦欢递了个杯子过去,里面是已经冲泡好的防感冒冲剂:“先喝了吧。”
南舒捧起喝了口,笑着看她“谢谢。”
次日,南舒回了御园。
温亦欢祝她玩得开心,别心疼谌衡的钱,狠狠地宰他一顿。
南舒挥挥手,走了。
到御园的时候才堪堪过了六点,远处的落日跟火烧一样。
南舒照旧进浴室洗澡,换上舒适的衣服,才慢腾腾地走出来,进书房找了本书搁在大腿上,盘腿坐在沙慢慢地翻,等谌衡回来。
阿姨知道今晚小姐和先生都会在这儿吃饭,已经做好了饭菜,放在冰箱里,待他回来,南舒拿去微波炉热一热就可以吃了。
南舒从傍晚六点等到七点半,谌衡还没回来。
她有些心急地了个微信你还没下班吗还是有应酬
对方没回。
到了八点钟,南舒盯着墙上每一分每一秒都走得极慢的壁钟,呆了一小会儿,撇了撇嘴,肚子咕噜噜地叫。
她实在撑不住,去冰箱找了瓶牛奶垫肚子。
南舒咬着吸管望了眼外头彻底暗下的天,树下的路灯落下一小片昏黄,有几只蚊虫在嗡嗡地转,竟然有股凄凉和孤寂。……
南舒咬着吸管望了眼外头彻底暗下的天,树下的路灯落下一小片昏黄,有几只蚊虫在嗡嗡地转,竟然有股凄凉和孤寂。
她无奈地打开手机,盯着没有被回复的上一条,又了一条过去你怎么了什么时候回来
南舒吸完一瓶牛奶,直接甩进垃圾桶,有点小脾气地将饭菜拿出来,放在微波炉上热了一下,干瘪瘪地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