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裴入淮疑惑的看着她,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她琥珀色的眸子里还带着些许懵懂,和探究欲望。
“别听。”
这双手阻挡了外界嘈杂的声音,宋以北靠近裴入淮的脸颊,她的黑垂落在裴入淮脸上,隔着手掌,虽不能完全阻隔嘈杂的声音,但她能够听清楚宋以北在说什么。
别听。
别听什么?
宋以北这个动作当然吓到了,附近议论纷纷的人立马噤声,也不敢向这边张望了。
“现在好了。”
放开手掌,裴入淮见周围的人都将视线放在路老爷子身上,不再朝这边打量,老头逐字逐句,念着今后对6家的财产分配。
“你刚刚说别听什么?”
原本想追问到底的裴入淮被宋以北打断,宋以北用手指拨弄了一下,刚才被自己弄得有些凌乱的卷。
“不用在意旁人,认真听他说。”
裴入淮这才回忆起刚才路老爷子刚才那一大段话里面的信息,谁成了瘫痪,难道说是路豪吗?
可路家人对外界传言路豪不是息影了吗,为什么今天,路老爷子又要站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剥夺自己儿子的继承权,并且说说出这件外人都讳莫如深的事情。
假如一开始就有公布的打算,也不会对新闻媒体界宣布路豪已经息影,想来应是中途生了什么事,让路老爷子改了主意,并且在自己的生日会上做出这样的抉择,要求众人见证。
答案呼之欲出,但裴入淮却咽在嘴边,如何也说不出来。
“入淮,你如果对我有愧疚,就听我说完这些话。”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这是唯一能够让我消气的办法。”
“不要拒绝我。”
“不要再说那些伤人的话了。”
“不要再推开我。”
她说的诚恳,容不得人拒绝。似乎是害怕裴入淮开口拒绝自己,宋以北又抓起她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脸上,让她的手指比上次更加仔细的抚摸过自己的伤口,那样白皙光滑的清俊的脸,上面有着凹凸不平的血痂。
“你离开之后,我真的过得很不好,很不好。”
“特别不好。”
她那双原本神采奕奕的黑色眸子充满了悲伤,似乎是风一吹,顷刻之间就要化为乌有。
再决绝的,再理智的思考,都抵不过她此时此刻的哀求,她终究也是人,她也会心软,眼前这个人是她实实在在爱慕过,在乎过的人。
这一年的消息,宋惜雨也没少在自己耳边念叨,宋以北越来越在失控的边缘。
为了和人置气,为了赢下酒局。她像玩命的疯子一样,没日没夜的折腾自己的身体,任何人都劝不得她。
白酒一杯一杯往喉咙里灌,为了练习马术,彻夜在马场里面狂奔。
精神时时刻刻都紧绷,永远都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越来越像那些冷漠的上位者。
“你不开口说话也好,只要别拒绝我。”
宋以北一副脆弱到极致的样子,依偎在她的肩膀上,黑盖住她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