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小民冤枉啊!国公爷饶命!饶命!”被抓的人哭着喊冤,瑟瑟抖。
按本朝律法,内奸其罪当诛,内奸的家属全部流放,家财全部充公!
霍潇一直不明白,律法如此严厉,内奸为何还要冒着全家遭殃的危险去勾结倭寇?大部分内奸本身就已经很富有了,却仍然铤而走险。
霍潇问:“证据何在?”
左副将道:“有人证,亲眼见到这几人的家丁给倭寇通风报信。末将已将人证带到。”
霍潇眼神锐利,轻扫一眼证人。那证人立马低头抖。
所谓人证,就是凭一张嘴,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如果只说真话,内心光明坦荡,何须做出心虚的模样?
霍潇朗声道:“左副将,你告诉他们,按照本朝律法,内奸有何下场?诬告,又有何下场?”
左副将道:“内奸,其罪当诛!抄家!家眷流放三千里!”
“诬告陷害,打板子三十,再酌情落。”
霍潇看向左副将,意味深长地道:“诬告的罪罚可真轻!”
左副将低头看地,不敢与霍潇对视。
霍潇扬眉道:“勾结倭寇的内奸,归我管!诬告,归衙门管!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衙门审案不止打板子那么简单,严刑拷打的严刑至少有七十二种。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那个证人眼巴巴地望着霍潇,立马张嘴,欲言又止。
那几个痛哭流涕的“内奸”继续不停喊冤。
左副将继续低头看地,身体微微僵硬。
霍潇让左副将出去监督士兵操练,让右副将把几个内奸嫌疑人带下去看押,然后自己亲自询问证人。
这个证人心虚得厉害,再加上对霍潇的战功有几分崇拜,于是不需要审,就交代了实情。他是被左副将要挟,不得不诬告那几个富商,其实他并没有亲眼见到富商的家丁勾结倭寇。
霍潇问:“他以什么要挟你?”
证人心虚地道:“赌债。”
霍潇早已派人在暗中监视左副将,所以在面对证人的反水后,没有丝毫惊讶。
过了一会儿,霍潇让证人去隔壁等着,让左副将进来。
左副将有几分急躁,立马说道:“国公爷是否审问完了?何时把抓获内奸的事上报朝廷?何时处决内奸?”
霍潇背着双手,好整以暇,道:“内奸可恨!抓无辜百姓当替罪羊的人同样可恨!”
左副将面红耳赤,捏着拳头,低头看地,心脏剧烈颤动,答道:“国公爷说得对,确实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