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溪微再次咬牙。
完蛋了!
她方才倒在祁夜清规身上的时候,脸猝不及防的从祁夜清规的侧脸划过,是以祁夜清规的左脸上,现在就赫然印着堂溪微的口脂!
真是该死!
堂溪微从未觉得这么棘手过。
她现在只好祈祷祁夜清规是非常困,她只好祈祷祁夜清规睡死过去了。
堂溪微手心冒汗的从怀里掏出了手帕来,心虚的咬了咬牙,轻轻的挪着座位。
像个贼一样挪到对侧座位后。
堂溪微这才小心翼翼的拿着手帕小心翼翼的将祁夜清规脸上的口脂擦拭干净。
就在大功告成,擦拭完最后一滴口脂时,堂溪微慢慢的试图往后挪去,想挪回原来的位置。
却在后退之时,那马车居然开始上了一个坡,堂溪微的头就这么往后倒去。
就在堂溪微以为自己的头要碰到马车后沿的沿框时,预判的疼痛却并没有来临。
再次睁眼时,是祁夜清规的眼睛与她四目相对。
祁夜清规不知何时醒的,此刻居然用手护住了她的头。
兴许是心虚的。
堂溪微立刻从祁夜清规手上挣脱开来,慢慢的挪到对面的座位上去。
随后又心虚的问道:“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或许是堂溪微的眼神躲闪和心虚,让她居然没意识到祁夜清规似乎也带着一丝看得见的心虚回答她:“刚醒……这车实在是有些颠簸……”
可事实并非如此。
祁夜清规其实在云中鹤南那一句:“小心!”后便就已经醒了。
祁夜清规正腹诽着云中鹤南这药真是入效快退效也快的时候。
那马车突然一个又拐。
正在他要睁眼去看堂溪微是否安全时,他却忽而感受到了左脸的一阵温热。
如果堂溪微仔细看,便能觉那时的祁夜清规双手微微一动。
二人此时都清醒无比,一个往左边的车沿看去,一个往右边的车帘看去。
酉时三刻,马车在郇山寺庙停下。
云中鹤南和钟离长辛照例去停马车。
祁夜清规和堂溪微往庙中去。
二人跪在神像面前。
看似虔诚却谁都没有求子。
祁夜清规知晓并不可能。
且他不想用孩子拴住堂溪微。
他认为堂溪微不该被孩子拴住。
他眼里的堂溪微,应该是意气风的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
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
他承认,他曾经想过要把堂溪微拴在身边。
可当他真的看见堂溪微被他牵制在身边的时候。
却平白生出一股心痛之感。
堂溪微,应该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