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柳下辞故去姨娘的母族并没有什么势力可以帮助到柳下府。
所以,柳下辞在他眼里,只是个没出息的儿子。
所以他从来不关心柳下辞,尽管柳下辞半年之多未曾归家。
但是如今他听柳下辞说是在查案,如今是查到他头上了?
他还是隶属廷尉府?
这他倒是不知。
是以顷刻之间,柳下辞在他心目中,瞬间从没出息,没有可用之处的无用姨娘所生的庶子,就变成了有出息,与朝廷有些关系的好儿子。
于是他的态度也开始改变。
利字当头,他想,既然柳下辞先回来告诉他,而不是去廷尉府告密,那就说明,这个儿子心里还是有他、有这个家的。
于是他抖了抖袖子,站了起来。
仿佛第一天认识到自己应该对眼前的儿子多一点关爱,他想还是试探一番,是不是他心中所想那般,于是乎小心开口道:“那你如今怎得回来告诉我了?”
柳下辞于是很给面子的说出了柳下筠想听的答案:“自然是儿子将这个家放在第一位,把父亲放在第一位。
所以父亲莫要再去雅轩了。”
柳下筠见他居然如此有用,他柳下筠向来只认利,是以第一次对着柳下辞用那种关怀的口气说话。
后来柳下辞便一直在家中偷偷调查柳下筠所做的事。
后来居然现柳下筠正在和凤临人密切来信。
信上竟全是一些朝中大小事,且每一封信送回,就有一根黄金。
那每一封出卖龙夏的信,居然就是明码标价的一根黄金。
柳下筠的贪,居然贪得直接出卖了家国。
于是这一路顺藤摸瓜,他不止找到了柳下筠贪污的账册,还挖出了这些与凤临来往的书信。
而这些书信,还不包括那些有可能被柳下筠烧了的书信。
许是柳下筠觉得这些留着的书信,亦没有什么重要的,于是便就留着。
柳下辞之所以这么认为,皆是因为当日他闯入书房时,见到那炭火盆子里面还未烧干净的书函信纸和柳下筠慌张的模样。
如今,柳下筠的罪证,被柳下辞尽数摆在案上。
只是柳下辞还有一些疑惑之事。
“我走了好些日子,本是不知道你们今日要去寿辰宴上抓柳下筠,是昨日之时,我听柳下筠突然便说要取消寿辰礼,说是有人告诉他,朝廷今日就要在寿辰宴上抓他收礼贪污的罪证。
便今日赶来将这些东西交给大人。
顺便告诉你们,柳下筠今日寿辰宴不会开始了。”
“啊?所以廷尉府有内鬼?”
九方月看着松青照此刻一脸的怒青色。
堂溪微却忽然道。
“不是廷尉府出了内鬼,是我们当中有内鬼。”
堂溪微说罢,径直看向了在一旁心虚的炀喜。
众人于是将目光齐聚在炀喜身上。
堂溪微于是又道:“是你去柳下府同柳下筠告的密吧。
因为柳下筠是凤临在龙夏朝中有力的眼线。
而你,也是凤临的眼线。
是花知命的眼线。
所以凤临的人让你尽可能保全柳下筠。”
原本,今日之前,原本,柳下辞说出柳下筠卖国之前,她还不确定这告密者是谁,如今一听柳下辞说到柳下筠与凤临同样有些牵扯,是以,一切便都明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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