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她委曲求全,让婆婆一直住在招待所的原因。
但她妈是个非黑即白的性格,又还是个暴脾气,看不到太深,只看到她的软弱,却看不到她若不示弱,会带来的后果。
喝完银耳汤,喉咙滋润了许多,冷梅正馋蛋糕呢,老妈切了一块过来。
“妈,你也吃一块吧,陈思雨蒸的蛋糕特别香”冷梅伸手捧了过来。
“不吃,我也不会喜欢她。”梅霜倒也忠肯“但她糕点做得不错。”
“陈思雨可是白毛女的主角,唱功不比你差,以你的惜才,只要你肯见她,就肯定会喜欢她的。”冷梅笑嘻嘻的,诱惑母亲。
梅霜起身“不可能,我梅霜能看上的女人就没几个,你我都瞧不上”
“这可是您说的,以后别食言。咳咳咳”冷梅望着母亲的背影说。
待轩昂放学,陈思雨接上他以后,就又到歌舞团了。
周内大礼堂是闲置的。
既然家门口有人蹲守,不想惹麻烦,趁着下班了,她就让轩昂伴奏,要赵晓芳来练习新舞蹈,正好也让轩昂能多弹会儿琴。
但人总归是要回家的,眼看已经晚上九点,估摸着萧婆子应该结束蹲守,回招待所了,陈思雨姐弟这才摸黑回家。
大门口冷冷清清,并没有人。
俩姐弟都饥肠辘辘,闻着楼道里浓浓的蛋糕香,皆饿的肚子咕咕叫。
结果才打开门,突然身后一只手,扯上了陈思雨的衣服。
这年头只有纯棉布,纯棉布又易裂,只听咔嚓一声,陈思雨一件崭新的,刚刚买回来的新军装腋下已经撕开一大片了。
“这是我儿子的房子,你是谁,贼吧,凭啥住在我儿子的房子里”萧婆子扬天长喝“快来人啦,抓贼”
陈思雨先还有耐心,忍着怒火说“大娘,我是这儿的租户,这房子是我租的,有事您找别人,别妨碍我,否则我就要喊公安了。”
这时龚小明开门,二楼也有人下来。
她们都认识萧婆子,龚小明说“大娘,这房子冷梅租出去了。”
二楼的老王也说“有事您去找冷副团长,甭欺负小孩子。”
萧婆子定晴一看,陈思雨瘦瘦高高,面若春桃,不正是前几天说过有肺痨的那小姑娘。
她先喝两儿媳妇“这是个肺痨,快把嘴巴捂起来。”
萧家二嫂和三嫂当即摘下头巾,打个对角系到了鼻子上。
咦,本来是婆媳仨,当场化身蒙面山匪了。
萧婆子也很有山匪气质,说“这房子是我儿子的,没我的同意谁都不能往外租,我给你一柱香的时间,赶紧裹铺盖走人,这房子以后我们要住。”
陈思雨中午就想赶人的,忍了。
这都三更半夜了,既萧婆子不讲理,她自然也要耍泼辣。
她指着自己腋下“你们是土匪还是恶霸啊,扯破了我的衣服,不赔钱吧,还想赶我走人,你想得美。赔钱,赔我衣服钱”
萧婆子后退一步“小丫头,你随意住我儿子的房子,我没问你要钱呢,你还敢找我要钱。我儿子可是军人,我是军人家属,晓得不”
这不胡搅恋缠嘛,陈思雨反问“哪条法律规定军人家属就可以随意欺负人,当恶霸了,信不信明天我反映到军区,告你儿子一状。”
萧婆子当场被唬的愣住。
虽然陈思雨不是良善之辈,但等闲不与人为恶的。
以为老太太消停了,她转身要进门,谁知还没迈脚,萧婆子的腿先她一步,进了屋了,还在招呼俩儿媳妇“还不往里冲,愣着干嘛”
“大娘,别给脸不要脸,这是我家,你们不许进去。”陈思雨在推,轩昂也来帮她。
萧婆子一巴掌搧开轩昂,伸手搡着陈思雨,假意说“闺女,你是冷梅家的亲戚吧,大娘是她婆婆呢,乖,让大娘进去,进去看看就中。”
真让她进去,赖下了,她就不走了。
陈思雨心一横,厉声说“呸,你个恶婆婆,冷梅的肺结核就是在你们老家传染的,你差点害死她,你还有脸进她的屋子赶紧给我走”
萧婆子面色大变,伸手一把狠搡“死丫头,你瞎说八道什么呢你。”
你搡我就倒。
陈思雨顺势往外一倒,凄声尖叫“杀人啦,有人杀人啦,快救命啊”
她是在讹人,所以摔的姿势比较夸张,声音更是尖厉无比,一楼往下还有两个台阶,为了逼真一点,她直接朝着台阶下面倒了下去。
但并没有摔到地上。
反而摔进了一个男人,哦不,冷峻的怀里
抬头,正好对上他眸光沉沉,仿如沉着繁星的眸子。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