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昂一直在摇姐姐的手,他的意思陈思雨懂。
胡茵的成份于他们姐弟来说特别重要,但方主任能到帮忙的只有冯慧,冯慧又不愿意帮忙。
这时她们认识一个在苏国,恰好又是在圣彼德堡的熟人,这可太重要了。
轩昂恨不能此刻,赶紧让陈思雨提要求,让苏母帮忙打听事情。
但事情不能那么办,俗话说得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今天,能因为冷峻而找到一个安全的容身之处就已经万幸了。
上赶着再提别的要求,就算冷峻不在意,冷梅心里也会有想法的。
帮忙的事,可帮可不帮,人家一不高兴,嫌麻烦,不帮了呢。
陈思雨说“梅姐,我烤的饼干可香了,一会儿烤点,给你送过去。”
拿礼物上门,找个话题,打听清楚冷母的情况,顺带提事情,才容易办成。
但冷梅拍胸,却惋惜的说“哎呀,我黄油过敏。”又说“冷峻他们是九点半到岗,到时候我让他来取饼干吧,他黄油不过敏,可以吃的。”
陈思雨只好说“好的。”又说“冷队可别忘了。”
冷峻从家里拿东西,是洗劫,扫荡,鬼子进村一般。
但可没想过陈思雨居然会做饼干,而做饼干,正好需要黄油。
在此刻,冷峻为自己拿黄油的英雄壮举骄傲极了。
“好。”他温声说。
呵,不愧是空队第一的帅哥,他笑起来可真好看。
目送冷峻姐弟离去,轩昂这个傻弟弟问姐姐“你真会做饼干”
“当然,那叫懒人餐,容易做嘛。”陈思雨说着,挽起了袖子,有自来水龙头就是好啊,拧开洗手,准备先把肉红烧了,再做饼干。
本来陈思雨只想拿腐乳和酱油烧的,但一翻橱柜,现里面居然有几块老冰糖,而红烧肉,就必须得焦糖,才能烧出那种浓油赤酱,晶红的颜色来,当即炒糖色,烧肉,顿时满屋焦香了。
把肉烧好以后,只留了够他们姐弟吃一餐的,剩下的全部装进饭盒,准备送给冷峻,然后,陈思雨才准备做饼干。
在轩昂看来,饼干,国营商店才会卖的东西,肯定很难做,可今天,他眼睁睁看着姐姐给他做了一堆饼干,这才现做饼干居然真的挺容易的。
而且饼干的模样也是可以自己来定的,而饼干上的孔孔,是用牙签扎的。
“姐,你从哪儿学来的做饼干的法子呀”
虽然刚才一顿红烧肉已经吃的满嘴油,肚儿圆了,可望着从烤箱里端出来的,热腾腾的,金黄色的饼干,轩昂情不自禁吞着口水,忍不住问
陈思雨一本正经“我吧,原来在饼干厂干过。”
“干啥,揉面还是捏饼干”轩昂信以为真。
陈思雨说“就是专门给饼干扎洞洞的,饼干扎洞员”
“天啦,那你一天得扎多少个洞洞”轩昂惊呼。
陈思雨无奈极了,这傻孩子,怎么她说啥他都愿意信啊,也太傻了
且不说终于可以喘口气的陈思雨姐弟其乐融融。
再说军院,陈刚家。
老太太盘腿坐在老木质沙上,正在纺麻线轱辘,冯慧在看信,边看边哭。
陈刚下班回来,进门就拉抽屉。
冯慧问“你翻抽屉干嘛”
陈刚说“原来跟你关系特别好的那位苏国专家,尤金娜,没电话号码了,总该有通信地址吧刚才方主任跟我说,胡茵的信全是苏国一个曾经援助过咱们的军事专家寄来的,那证明什么,证明她就没有敌特问题,我想跟尤金娜联络一下,让对方出面给胡茵做个证吧。”
前些年苏国往国内派过很多援助专家,冯慧就在援助团后勤处工作,跟一个中文特别流利的女专家成了好朋友,就去年她还寄过奶酪和酸黄瓜来。
就算时间长了不联络,电话号码会变,但通信地址一般不会变的。
虽然冯慧说电话号码没了,但为了思雨和轩昂,陈刚想找一下通信地址。
冯慧伸手制止了丈夫,并说“别找了,她的信,前段时间小将们烧四旧,看是外文,全抱出去烧掉了。”又说“看看念琴的来信吧,惨不忍睹”
听说亲生女儿惨不忍睹,陈刚也难过,可他还是不太相信,问老妈“妈,真有小将来咱家烧过信”请牢记收藏,&1t;